第2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萧砚宁谢徽禛 本章:第20章

    谢徽禛却道:“我要你想呢?”

    萧砚宁答不上来,他确实没想到谢徽禛会问这个,他自己也从未想过这些,既已是夫妻,……还能改吗?

    谢徽禛丢下句“你好好想想”,回了屋里去换衣裳。

    申时他二人乘马车出门,先去驿馆,萧砚宁要将他写的信寄出。

    外头冷,谢徽禛没叫他下车,让他把信递给下头人,他们就在车里等着。

    谢徽禛坐着没动,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萧砚宁几番犹豫,主动开了口:“少爷,你方才说的事情,我之前确实从未没想过。”

    谢徽禛“嗯”了声:“现在想明白了吗?”

    萧砚宁小声道:“我与公主是先帝指的婚,即便没有夫妻之情,也该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谢徽禛终于睁眼觑向他:“这就是你的答案?”

    “我所学浅薄,只能想到这个,”萧砚宁迎视他的目光,平静问道,“少爷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沉默对视一阵,谢徽禛忽然一伸手,扣住他手腕将人拉近,沉了声音:“砚宁,我是在逼迫你吗?”

    萧砚宁嘴唇翕动,不等他说,谢徽禛又道:“我若是真逼迫你,会叫你立刻与乐平和离。”

    “和离”两个字让萧砚宁微微变了脸色:“不、不能。”

    谢徽禛:“为何不能?你姐姐都能与那英国公世子和离,你为何不可以?”

    “姐姐是姐姐,我是我,我与公主的婚事是先帝定下的,我若是与公主和离,是我们萧家辜负了皇恩,我不能叫父母因我受过,”萧砚宁艰声道,“还请少爷体谅。”

    “是因为这个?在你心里,摆在第一位的永远是你父母,是萧王府?”谢徽禛将他的手掐得更紧。

    谢徽禛的眼神叫萧砚宁分外难受,他不想说太伤人的话,仍是那句:“……请少爷体谅。”

    僵持片刻,谢徽禛慢慢松了手。

    他不会体谅,他要一点一点让萧砚宁全心全意接纳他,只属于他,他不会给萧砚宁第二种选择。

    萧砚宁低下声音:“少爷恕罪。”

    “我早说过了,我恕不了你什么罪,”谢徽禛苦笑,“反正你就是不肯让我如愿,那日说的我所愿所想都会如愿以偿也是骗我的,砚宁,在你心里,我是见不得人的吗?”

    萧砚宁头一次听到谢徽禛这种类似示弱的语气,实在不知能说什么,心里陡然生出了愧疚。

    可分明从一开始,他才是被迫接受的那个。

    “我是见不得人的吗?”谢徽禛又一次问他。

    “不是,”萧砚宁低了头,回避了他的目光,“少爷明知道,……我与公主连夫妻之实都没有,我什么都是少爷的。”

    这些难以启齿之言,从前的萧砚宁决计说不出口,但是现在,在谢徽禛逼问下,他终于磕磕巴巴地说了:“情爱之事我不懂,都是少爷教给我的。”

    谢徽禛:“真的什么都是我的?”

    萧砚宁:“是,是少爷的。”

    等了片刻,他听到谢徽禛极轻的一声笑,萧砚宁抬了眼,面前谢徽禛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之色,方才的种种仿佛是他的错觉。

    谢徽禛目光落向他微红的耳垂,伸手过去轻捏了捏:“什么都是本少爷的,但本少爷依然是见不得人的,是吗?”

    萧砚宁有心想解释,又被谢徽禛打断:“罢了,以后再说吧。”

    外头人来回报已经将信寄了,谢徽禛漫不经心地吩咐:“走吧。”

    马车重新动了,往清水街去,谢徽禛收回手,不再纠缠之前的话题,靠回车壁,继续闭目养神。

    萧砚宁看着他,神情黯下,到嘴边的话终是没说出口。

    第35章

    徐家表兄

    到了清水街,这边却很热闹,买年货的人络绎不绝。

    下车后谢徽禛带着萧砚宁兴致勃勃地逛街,见着什么新奇的都想买,他看中了一对红灯笼,叫萧砚宁一起来看,回头见萧砚宁有些神思不属,喊了他一声:“砚宁,想什么呢?”

    萧砚宁回神打起精神:“没什么,少爷有何吩咐?”

    “你过来看看这个灯笼怎么样?”谢徽禛示意他。

    萧砚宁走上前,仔细看过后说道:“挺好的。”

    谢徽禛看着他:“真觉得好?”

    萧砚宁:“是还挺好的。”

    谢徽禛瞥开眼,说了句:“方才在车上那些话别往心里去了,出来买年货,高兴一些吧。”

    萧砚宁一愣,点了点头:“好。”

    谢徽禛直接叫人付了银子,再拉过他:“走吧,我们去前头的成衣店瞧瞧。”

    他说的成衣店就在前边街上位置最好的地方,占了两间铺子,规模颇大,卖的都是丝绸锦缎名贵料子的成衣,大约因衣裳样式好、绣工也精致,生意很是火爆。卖男装的铺子这边人还稍微少些,他二人进去,立刻有店掌柜迎上来,问他们想买什么样的衣裳,好给他们推荐。

    谢徽禛随意晃了眼,各样款式、颜色、用料的衣裳挂满整间铺子,琳琅满目。

    他问道:“只有这些?”

    “小郎君若是这些没有瞧中眼的,这里还有几本画册,什么样式的衣裳里头都有,您可以慢慢挑。”那掌柜的笑眯眯说道。他一看便知面前这二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来买成衣想必是心血来潮,画册里还有更贵更好的衣裳没挂出来,这二人必买得起。

    便有两个跑堂小二将画册送了过来,谢徽禛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画这画册的人功底大约不错,一件件衣衫画得十分细致,细节之处亦清晰明了。

    萧砚宁低声问他:“少爷,你要买衣裳吗?”

    谢徽禛挑中了一件绛紫色绣流云暗纹的直襟长袍,问那掌柜的:“这件,他可穿得?”

    谢徽禛说的是萧砚宁,不等掌柜的回答,萧砚宁先拧了眉:“少爷不必给我买……”

    “过年当然得穿新衣裳,少爷给你买不应该吗?”谢徽禛说完再次问那掌柜,“他穿得了吗?”

    掌柜的笑着点头:“穿得,当然穿得,这位小郎君身长挺拔,这件袍子穿在他身上应当正正好,小的这就叫人去拿来给小郎君试试。”

    衣裳很快送来,谢徽禛坚持要萧砚宁试,他只能换上。

    萧砚宁甚少穿这般色彩艳丽的衣衫,有些不适,谢徽禛却很满意:“你就该多穿这颜色厚重些的衣裳,好看,别成日里穿得那般素净。”

    萧砚宁不知当说什么好,干脆不说。

    一旁掌柜的将他夸得天花乱坠,哄得谢徽禛高兴了,再多买了几件衣裳,萧砚宁劝不动,只能算了。

    说话间又有人进来铺子里,忽然喊道:“砚宁?”

    萧砚宁惊讶抬眼,来人脸上露出笑,走上前来:“我还当是看错了,竟真的是砚宁你,你几时来了江南,怎的不与家里说一声?”

    萧砚宁回神拱了拱手:“见过表兄。”

    那掌柜的亦惊讶万分:“少东家,您认识这位小郎来人笑道:“自家人,砚宁是来买衣裳的吗?挑中了哪件尽管拿走便是,自家的铺子付什么钱。”

    萧砚宁刚想说不用,他身边谢徽禛开了口,问他道:“砚宁,他是谁?”

    萧砚宁赶紧与他介绍:“少爷,这位是徐家表兄,是我舅舅的长子。”

    听到“少爷”二字,来人神情一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谢徽禛,面上多了几分恭谨之色,转身向他,拱手行了一礼:“在下徐长青,见过公子。”

    谢徽禛心知对方已猜到他真实身份,面色淡淡,随意点了点头:“嗯。”

    之后那徐长青说请他们去对面茶楼说话,掌柜的已将谢徽禛为萧砚宁挑中的几件衣裳包好,徐长青再次说不必付银子,谢徽禛没听他的,让身后内侍按原价给了钱。

    一刻钟后,他们坐上对街茶楼二楼的雅间,徐长青欲要与谢徽禛行大礼,被谢徽禛免了:“孤这次来江南是微服前来,外头人都不知道,你莫要说出去。”

    对方郑重应下。

    之所以不瞒着徐家人,实则也是瞒不住,萧砚宁入东宫当差之事他们都知道,更别提徐长青的父亲之前还是京官,几个月前才调回江南任学政一职,徐长青虽一直在江南这边念书没去过京里,他父亲从前却日日上朝,不可能不认识谢徽禛。

    谢徽禛让徐长青坐,徐长青也不推辞,与他们一同坐下了,并无拘谨。他问起萧砚宁来了南边怎不回去苍州看看,萧砚宁看一眼正淡定喝茶的谢徽禛,解释道:“殿下来此是同巡察御史蒋大人一起,来考察江南政务,是陛下给他的历练,殿下身份不便对外透露,我须护卫殿下,公务在身走不开,原是想等过年前几日再回去一趟,没曾想今日会在寻州府这里碰上表兄。”

    这套说辞是先前谢徽禛交代给他的,即便是对徐家人,查找铁矿之事也不便明着说,免得不慎走漏风声。

    “原来如此,”徐长青了然道,“我来此是趁着年节之前过来拜访一位同窗,也不曾想会碰上了砚宁你,倒是巧了,前几日祖母还念叨着你,这回你回去家里过年,她老人家一准高兴,正巧我还要在这里多待几日,要不等过几日你随我一同回去吧?”

    听到“砚宁”二字从徐长青嘴里出来,谢徽禛微不可察地蹙眉。

    面前这位徐家表兄年不及弱冠,样貌斯文俊秀,听闻学识也好,小小年纪就已过了乡试,家里有意压了一压,才叫他要等到后年才进京参加下一科的会试,前途应是无可限量。先前谢徽禛曾想过这样的人或许可以收为己用,但如今真正见了人,他却打消了心思,若要说原因,大约是这人看萧砚宁的眼神叫他不痛快罢。

    萧砚宁尚在犹豫是否要应下,谢徽禛搁下茶盏,冷淡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砚宁晚几日再去,免得他与你同行被人瞧见,猜出孤的身份。”

    谢徽禛这么说了,萧砚宁便也道:“表兄你的事情办完便先回去吧,年前我自会去苍州看望外祖母。”

    如此徐长青自然说不得什么,他看着萧砚宁道:“若是天冷路不好走,到时候我派车来接你。”

    萧砚宁点头:“多谢表兄。”

    之后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有谢徽禛在,闲聊家常也不合适,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只喝了半盏茶,谢徽禛提醒萧砚宁:“走吧,我们回去了。”

    他说完先站起身,提步离开,萧砚宁赶紧跟上。

    徐长青陪同他们一块下楼,恭恭敬敬地将谢徽禛送上车,再要与萧砚宁告别,车中谢徽禛喊了一声:“砚宁,上来。”

    萧砚宁来不及跟徐长青多说,上了车去。

    谢徽禛的车驾很快走远,徐长青垂首静默片刻,抬眼望向前方街头马车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地转身。

    回到官邸,刚一进门谢徽禛便示意萧砚宁:“去榻上坐下,将鞋脱了,我看看你的脚。”

    萧砚宁尴尬道:“少爷,我脚上的伤已经好了。”

    谢徽禛不信:“我看看。”

    萧砚宁只得走去榻边,刚坐下脱了靴,谢徽禛上前来,在他身前半蹲下,握住他受伤的那只脚,在脚踝处轻按了按,语气难得温柔:“今日走了这么久,不疼?”

    “真没事了。”萧砚宁低声道。

    谢徽禛仔细看了看,确定已无大碍,一弯唇角,也坐去了榻上。

    下头人奉来茶水,谢徽禛啜了一口,慢悠悠道:“都说这江南的名茶好喝,可孤还是觉着,从京里带来的茶叶喝得惯些。”

    他这话仿佛意有所指,萧砚宁大约觉出他对徐长青的冷淡,犹豫问道:“少爷是对徐家表兄有不满吗?”

    谢徽禛瞥他一眼,问他:“你与他关系很亲近?”

    萧砚宁解释道:“我在苍州外祖家住了四年,期间表兄对我诸多照拂,关系自是近的,表兄他为人纯善、一心向学,恐不善言辞,若是言语间有得罪了少爷的地方,还请少爷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纯善?”谢徽禛掂量着这两个字,“何以见得?”

    萧砚宁道:“外头人都是这般说的,他是外祖家小辈中的楷模,舅舅对他寄予很大期望,表兄他十七岁便过了乡试,我不如他。”

    “何必妄自菲薄,”谢徽禛不以为然,“再者说,别人嘴里说的哪能作准,外人还道本少爷贤德呢,本少爷是吗?”

    萧砚宁:“……少爷也不必妄自菲薄。”

    谢徽禛哼笑:“所以你说这些,是怕我对他生了芥蒂,耽误了他前途?”

    萧砚宁不知该怎么说:“不知表兄哪里得罪了少爷?”

    “你说呢?”谢徽禛故意问。

    萧砚宁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摇了摇头。

    谢徽禛轻嗤:“我还与外人道我是你表哥,原来真正的表哥就在这里,一口一句砚宁,当真是亲热得很。”

    萧砚宁一怔,对上谢徽禛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话中深意,涨红了脸:“少爷误会了,他是我表兄,没有其他的,真的没有……”

    “我误会什么了?我说什么了么?”谢徽禛打断他的话,“算了,你别说了,也别在我面前再提你那位表兄,我不想听他的名字,他确实得罪我了,我看他不顺眼,真不想误了他前途,就少替他在我面前说好话。”

    萧砚宁哑口无言。

    谢徽禛:“砚宁是否觉着我霸道不讲理?”

    萧砚宁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出口。

    谢徽禛坦然承认:“是啊,砚宁不会今日才知道我是个霸道不讲理之人吧?”

    萧砚宁:“……少爷息怒,我以后再不提了就是。”

    谢徽禛没好气:“没生你的气,不用说这种话。”

    “那,苍州还去吗?”萧砚宁小心翼翼问。

    谢徽禛反问他:“你能不去吗?”

    萧砚宁神情里有一些迟疑,既已经来了南边,尤其还碰到徐长青了,他若是不去,外祖母说不得会亲自来寻州,这大冷天的让她一个老人家特地赶来,若是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他罪过可就大了:“我就去给外祖母拜个年就回来,不会耽搁太久……”

    “想去就去,我跟你一起去,”谢徽禛打断他的话,“没拦着不让你去外祖家,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在你眼里是恶人吗?”

    萧砚宁赶忙道:“不是,少爷是好人。”

    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了谢徽禛是好人,现在也不会改。

    “我是好人?”谢徽禛扬了扬眉。

    “是。”萧砚宁从前与公主是这么说的,现在当着谢徽禛的面仍是这般说,他不会撒谎。

    谢徽禛在心里骂了句呆子,罢了。

    再摆了摆手:“过几日,说好了我同你一起去,等小年前吧。”

    第36章

    苍州徐府

    小年前一日,萧砚宁带着谢徽禛并几个侍卫内侍,低调抵苍州府。

    徐府一早派了人到城门口迎接,萧砚宁来之前并未说谢徽禛会与他同行,这会儿到了苍州府门口,才提醒徐氏来人说“少爷”随了他一同前来,来接人的徐府管事闻言慌忙要派人先回去禀报,萧砚宁又叮嘱道:“别闹太大动静,跟舅舅他们说到二门上迎接便可,别叫太多人知道了。”

    管事满头大汗地应下。

    半个时辰后,谢徽禛的车驾停在徐府正门外,出来迎接的果真只有徐长青带着几个下人。

    谢徽禛抬眼望向徐府门上牌匾,眸光微顿。

    徐氏是江南一带的望族,百年书香世家,到了徐长青父亲徐黔生这一辈更是出息,徐黔生现今才三十有五,已官至正三品的江南学政,前途无可限量,在这江南官场亦是数得上的人物。

    被徐家人迎进门时,谢徽禛心里忽然生出丝疑虑,徐氏这般清贵人家,当年怎会与萧王府那样处境尴尬的异姓王府联姻?

    还不止,他隐约记得,先帝后宫里也有位出身江南徐家的妃嫔,但不得宠,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早年就病逝了。

    世代朗清的书香门第,却将女儿嫁进高门世家,甚至皇家,委实叫人不解。

    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事情时,他们已迈过正门,徐氏众人以徐老夫人和徐黔生为首,俱在二门上等着,他们也是知事的,没叫女眷和小辈都来,免得有嘴不严的过后说漏了谢徽禛的身份。

    便是谢徽禛说了不必多礼,这些人依旧跪地行了大礼。

    谢徽禛朝着徐老夫人虚伸了伸手:“老夫人免礼,起来吧。”

    再眼神示意萧砚宁,萧砚宁上前去将他外祖母扶起身。

    徐老夫人年近花甲,一头鹤发梳成髻,抹了头油,熨帖得一丝不乱,她面色红润带着笑,眼神却十分坚毅。

    谢徽禛只听她说了两句话,便知这位老夫人非泛泛之辈。

    徐老夫人有四子三女,皆以成家,除了嫁出去的女儿,四个儿子仍住在这徐家大宅里,并未分家,便是徐黔生已官至三品学政,依然对老母亲俯首帖耳、恭顺至极。

    “先前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徐黔生小心翼翼地与谢徽禛请罪。

    谢徽禛对这位徐学政其实并无太大印象,徐黔生先前在翰林院当差,他最不耐烦就是与那些酸儒打交道,故而除了朝堂之外的地方从未见过对方。但这人的才学之名却如雷贯耳,不但是徐黔生,他几个弟弟也在江南这边为官,都是才识了得之人,且徐家还在这江南一带广开书院,备受天下读书人的推崇。

    谢徽禛再又想到,徐氏在这边美名之甚,先前他与他父皇怎会觉得这家人低调?

    回神谢徽禛笑了一笑:“徐大人客气,在外头便不必称殿下了,免得叫人疑心,我此番是以忠义伯府钱小郎君的身份前来,事先未先说一声,便厚着脸皮随同砚宁登门打搅,叨唠了你们才是。”

    他这么说徐家人只能应下,徐黔生又说起些“蓬荜生辉”之类的话,谢徽禛听得腻味,脸上笑容却不减。

    徐黔生的身后,徐长青神色微微一顿,目光在谢徽禛与萧砚宁之间转了一圈,垂了眼。

    徐家人将他们迎进正院,陪着谢徽禛喝茶吃点心,晌午时又设酒宴,桌上徐老夫人问起萧砚宁能在家里待几日,不待萧砚宁说,谢徽禛替他答道:“过了十五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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