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谢青谢然 本章:第49章

    他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亲昵地和谢青寄抱着。

    旁边传来声惊呼,有位女游客慌忙捂住儿子的眼睛,避之不及地游离这对没脸没皮的狗男男。

    然而谢然对狗男男这样的称呼显然要贯彻到底,别人的目光越是热烈,他就越不在乎,几乎是缠在谢青寄身上,谢青寄面色微红,谢然还以为他要把自己推开,然而下一秒却被抱紧了。

    谢青寄在他耳边轻声道:“害怕也没关系,我抱着你。”

    漂流结束后,二人开车离开广西,谢然临时在地图上找了处房车营地,指挥着谢青寄开了过去,说要休息休息。

    谢青寄打着方向盘有点不理解,却还是照做。

    “订的民宿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你要是累了先上床休息一下,到地方了我叫你。”

    话音刚落,谢然的一只手就摸了上来,放在谢青寄的大腿根上,哄道:“休息休息。”

    谢青寄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明白了谢然说的休息是哪种休息,他一下就有点受不了,小声叫谢然把手拿开,轻声埋怨,说他还在开车呢。

    谢然听着谢青寄这声尾音的“呢”,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看对象撒娇,对着谢青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这么矜持,跟我强迫你一样,等下比谁都凶。”

    谢青寄的脸更红,他一脚油门,默默提高车速。

    半个小时后,谢然躺在床上被扒光了衣服呻吟,他们的房车采用上床下桌的构造,留给谢青寄发挥的余地不多,做爱的时候没办法直起腰,每次都得压在谢然身上,或是侧躺在他背后插进去,用这样的姿势干了一会儿后谢然就觉得不过瘾,叫谢青寄把阴茎拔出来。二人姿势顿时对调,换成谢然压在谢青寄身上,他一手向下伸,抚摸着谢青寄湿滑黏腻的阴茎,接着坏笑一声,把上面属于自己的体液尽数抹在谢青寄结实的胸口上。

    他握着阴茎缓缓坐了下去,被谢青寄抱住屁股一下下猛顶进来,他亲吻着谢青寄的喉结,又吻他的嘴,听着弟弟粗声压抑的喘息,硬挺的阴茎被挤压在两个人硬邦邦的腹肌间,不断随着谢青寄顶撞地动作摩擦着,毫不费力地就把谢然给干射。

    谢然还真说对了,他家谢青寄在床上真的凶的要命。

    从广西离开后,他们借道贵州打算去四川,再从四川去西藏,这是谢青定下的最终目的地,这趟旅程二人有商有量,唯独最终目的地谢青寄尤为坚持,只说去西藏有事要做。

    贵州这地方谢然虽这辈子没来过,但上辈子早就呆腻了,本来不打算停留,可谢青寄却说想在谢然生活过半年的地方看看。

    于是几天以后,贵州某处山脚下的村寨里来了一对奇怪的兄弟,弟弟不怎么爱说话,哥哥却话很多,明明以前从没见他们来过,也不是哪个村民的亲戚,可那个做哥哥的却对这个地方熟悉的很,见谁都能叫的出名字,还知道村长吃花生米时从不搓皮这样的怪癖。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临走前去告别房东。

    房东是一位上年纪的太婆,平时没事笑呵呵的,总是抱着一只猫在廊下晒太阳。

    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太婆居然在哭,谢然看得于心不忍,问她怎么了。太婆自己寡居,根本无人可以倾诉,谢然一关心她,她就哭得更凶,只说和儿子之间发生了些纠纷,房子过给他,可老娘却不养了,现在已经闹到了要打官司的地步,可她哪里懂这些。

    说罢,又进屋拿了些土特产,叫兄弟俩路上带着吃。

    谢然看着太婆转身进屋的背影,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谢青寄。

    “想帮就帮。”

    谢青寄抿着嘴没有吭声,脑中尽是马阿姨在医院一句句声嘶力竭的质问,说他不是学法律的吗,不是要当律师吗,为什么要帮一个杀人凶手说话。

    “算了……”

    谢青寄轻声道。

    谢然知道因为老乔的缘故谢青寄在这方面有了心症,不再勉强他。二人道别太婆,继续上路,谢然见谢青寄心不在焉,体贴地主动揽过方形盘,开车的时候时不时瞄谢青寄一眼,发现他弟正拖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窗外风景一路倒退,映在谢青寄漠然的双眼中。

    谢然煞有其事地叹口气。

    “哎,真可怜啊……活了一辈子到老了房子被儿子骗走,一个老人家,估计连律所大门在哪里都不知道,真可怜。”

    谢青寄看他一眼,谢然讨饶道:“行吧,我不说了,你自己做决定,你哥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耐操又挣钱,你就算大学读到一半退学哥也养得起你,不愿意当律师就不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谢青寄又把头扭了回去,嘴角绷着,有点不高兴。

    二十分钟后,谢青寄叹口气,说有东西忘太婆家了。

    谢然微微一笑,没有戳穿,干脆利落地一打方向盘,调头开了回去。

    二人又在贵州多住了一个礼拜,谢青寄帮太婆联系了当地的法律援助,还亲自帮她写了诉状,一切都安排好以后才放心离开,开向四川。

    三个月过去,旅程转眼过半,四川路险,一向不吵架的兄弟俩居然因为谁开车而发生了摩擦。

    谢然喜欢开快车还没耐心,谢青寄不放心不让他开,谢然心疼谢青寄一连开了那么久,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反正过几个月才死,现在肯定开再快的车都没事。”

    谢青寄脸色一下就变了,盯着谢然,接下来的四个小时的路程里没再吭过一声,方向盘也没给谢然摸一下。

    罪魁祸首知道自己闯了祸,一路使劲浑身解数想把谢青寄给逗笑,什么法子都用尽了,他弟却突然变成一个冰块,不为所动地看谢然表演。最后谢然没办法,想到刷

    谢然走投无路,抓起谢青寄的手机虚张声势道:“小谢,我检查你手机了啊,我看你微信聊天记录了啊。”

    谢青寄毫无反应,冷漠地盯着前方路况。

    谢然无奈,但他还真的对谢青寄的手机有点好奇。

    他弟平时不爱刷娱乐软件,发微信也不用表情包,标点符号都没用错过,他一直觉得谢青寄这样的人用智能手机就是浪费,结果打开相册吓了一跳,他弟相册里居然偷拍的自己的照片,或者是存下了谢然发在社交软件上的自拍。

    可谢青寄做的远不止此。

    别人朋友圈里的谢然他也存了下来。

    除此之外,谢青寄相册里还有很多和谢然有关的截图,谢然发朋友圈抱怨油价涨了开不起车了,发,偶然拍下做糊了的菜,抱着赵高出镜的一只手,这些点点滴滴都被谢青寄存了下来。

    谢然一下就无所适从,他眼睛有点热,慌忙退出相册,再看不下去了。看着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才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低头继续看的时候在一个合并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个倒计时软件。

    他弟的手机里除了自带软件,就只下载了微信、支付宝、炒股软件,这个倒计时程序简直格格不入,还特意被他藏在这样的角落里,谢然有点搞不懂了,这到底是想看见还是不想看见?!

    谢然怀着巨大的好奇心,打开一看,下一秒便愣了。

    主页置顶着一个还剩九十多天的倒计时,而最终结束的日子谢然非常熟悉。

    ——是他上辈子跳海自杀的那天。

    自从小马死后,三个月的路程中二人从没提过谢然的未来,他们珍惜当下,把每一天都当做是最后一天来过,仿佛只要不开口,就真的没有遗憾;仿佛只要不开口,这段旅程就永远不会结束。

    可这刻意忽略藏在内心深处的担忧终于随着谢然一个无心的动作而被猝不及防地揭开,血淋淋的摆在谢然眼皮子底下,化作阵阵钝痛,化作沙漏里不断落下越来越少的细沙,化作时钟走动时步步紧逼的倒计时。

    谢青寄见一直欢腾的谢然突然不闹了,他分心一瞥,看到手机上熟悉的界面,面色一变,把手机抽走,生硬道:“随便下着玩的。”

    谢然嗯了声,没再吭声,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两个小时后,二人到达预定的民宿。这民宿谢然当初跟着司机送车的时候来住过几次,因此和老板很是熟悉,吃饭的时候谢青寄还有点不高兴,谢然低声哄了他几句,谢青寄有点不自然道:“没生你气,就是有点跟自己过不去,我回屋安静一会儿。”

    他起身回屋,谢然无奈叹气。恰好这时老板从二人身边路过听了一耳朵,他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小两口闹别扭,幸灾乐祸地问谢然怎么还把人给惹生气了。

    谢然叹口气:“说错话了。”

    老板感慨道:“跟我一样祸从口出啊。”

    他坐下同谢然聊天,谢然这才知道为什么老板至今单身。他原来有个女朋友,有次两人吵架,女友一气之下跑了出去,老板在一个十字路口追上她,结果迎面开来一辆失控的货车,女友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把他推走。老板感慨道:“刚开始的时候想不开,想着跟她一起死了算了,但后来一想,这条命算是她给的,不能辜负了。”

    谢然笑了笑,低声道:“希望以后我们家那个也能这么想。”

    他听得入神,没察觉背后的脚步声,谢青寄去而复返,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就有些后悔,结果下楼找谢然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谢青寄没出声,站在楼梯口默默听着,他又听谢然问老板,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只能活一个人,他会怎么选择。

    老板想了想,诚实道:“你现在问我,那我肯定说希望活下来的是她,但事到临头谁又知道,就像那辆车冲过来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吓傻了,她的第一反应却是把我推开。”

    谢然没再吭声,两个男人沉默着碰杯。

    谢青寄背靠在墙上,握紧了自己的手机,又一言不发地回屋去了。

    从这天以后的旅程中二人没再吵过架,谢然也没再提过什么死不死的事情。

    他们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在一个个穷追不舍的倒数日里苦中作乐。

    旅程的最后一站是位于拉萨玛布日山的布达拉宫。

    不曾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到拉萨的第一天兄弟俩就因高原反应双双病倒,在宾馆里躺上三天。

    谢然抱着个氧气瓶不撒手,病着还不忘调侃谢青寄,问谢青寄现在还有没有力气爬起来干他。

    他弟死狗一样躺在旁边闭目养神,闻言轻飘飘地看了谢然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叫谢然发憷又期待,装腔作势道:“我错了,真错了,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关心你。”

    三天后谢青寄身体适应,精神抖擞地爬起来,当天晚上让谢然吃够了苦头。

    谢然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嘴,又在床上多躺了两天,等真正下床出宾馆大门已经是到达拉萨一周后。

    街上有不少卖商品的小贩,谢然买了个转经筒,被谢青寄一路拉着往布达拉宫走去。在满头五彩经幡下,谢青寄停了下来,在谢然的注视下直挺挺地下跪,磕了一个等身长头,接着站起走一步后,又跪下磕等身长头。

    他就这样一步步上山,每磕一个,手里的转经筒就转上一圈。

    谢然问谢青寄许的什么愿望,谢青寄表情虔诚,肃穆地看着高远广阔的天空,平静道:“希望你身体健康。”

    谢然没再吭声。

    他们在拉萨住了一个月,谢青寄还跟着藏民学会了骑马,那马野性难驯,一开始谢青寄还驾驭不了,几天下来已经能够骑着马跑上一圈,谢青寄骑在马上,风烈烈而来,回头一看谢然的身影越来越小,他心中突然一空,将那马口一勒,随马奔驰的肆意自由戛然而止。

    谢青寄心甘情愿地回到了谢然身边。

    为期近半年的旅途就这样结束在谢青寄美好的奢望中,回去的路上谢然突然道:“我陪着你疯玩了半年,公司里的生意都没管,回去以后你好好读书,我好好赚钱。”

    听着谢然用平静寻常的语气规划着可能并不存在的未来,谢青寄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他只沉声说好,还顺着谢然的意思往下接话,说半年不见赵高,回去的时候给它买点猫粮。

    谢然笑道:“估计半年没见都不认识我们了。”

    “会认识的,以前你一走七个月,赵高不还是照样认识你。”

    “它那明明是记恨……”

    谢青寄忍不住笑,只是那笑容随着前方不断落入地平线的太阳一起消失。

    87

    求婚

    回家以后,二人什么事情都没干,直接抱着蒙头大睡三天。

    三天以后谢然腰酸背痛地醒了,一揉乱糟糟的头发把旁边的谢青寄也给拍醒,喃喃自语道:“我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要开车。”

    洗漱后谢然给他弟分派了任务,让谢青寄回学校办理复学手续,顺带去谢婵那里把赵高给接回来,他得去公司一趟。

    谢青寄点头答应,然而一出门却没回学校,他先是开车去了趟公证处,接着去了银行,最后才把车开去谢婵家。

    一开门赵高亲热地围上来,半年没见,它被谢婵喂得比原来原来更胖,趴在窗户台上的时候肚子肉会从两边溢出来,谢青寄的胳膊没几分钟就被它给压酸。谢婵见状调侃道:“真不愧是谢然给你的猫啊,就是认主,这半年我白喂了。”

    她又和弟弟闲聊几句,问他们这半年玩的怎么样。谢婵一边说,一边收拾赵高的玩具和猫窝,谁知谢青寄把她的手一拦,否认道:“我不是来接赵高回去的。”

    谢婵不解地看着他。

    谢青寄语气一顿,从随身背来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崭新的钥匙交给谢婵,解释道:“我跟谢然可能会出国一段时间,我在银行开了个保险柜,装的都是一些我和他的重要证件和现金,备用钥匙我往你这里放一把。”

    “以后还回来吗?”

    谢青寄实话实说道:“不知道,先别告诉谢然,他还没做好决定,我先提前准备好。”

    谢婵沉默半晌,伸手接了。

    “换个环境也好,就是……哎。”谢婵眼睛有点红。

    妈妈走了,爸爸出家,现在两个弟弟也要去到相隔万里的地方。谢婵现在有了钱,有了自我,可唯独抵抗不了家人相继远离的孤独。

    谢青寄给她抽了张纸擦眼泪,他心里有点不好受,却依然把心一狠,继续说道:“你记得经常替我和谢然去给妈扫墓,多看看爸爸,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把门锁好。”

    谢婵听不下去了,笑着骂了一句闭嘴,问谢青寄这是在交待遗言吗?谢青寄抬头看了谢婵一眼,没再吭声,他看着姐姐擦去眼泪,说前两天才去看过爸爸。

    “爸挺好的,人也很精神,我打算下个月接他去体检。哎,你说他好好的,干什么出家啊,他要是不出家,我们一家四口现在还能生活在一起,不至于现在家都快散了。”谢婵只是一句随口的抱怨牢骚,本没指望谢青寄回答,谁知对方却一本正经地接话。

    “我想他很后悔。”

    谢青寄扭头看着窗外。

    冬天的夜总是黑得早,才晚上五点多外面就亮起了路灯,谢青寄往外看,城市里的星星没有野外看见的多,他和谢然开着房车出去旅游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把车停在开阔的平原上,从头顶的天窗上看漫天的星空,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想起王雪新。

    “他肯定后悔没有早点和妈妈和好。”谢青寄理解道:“如果给他一个机会可以替妈妈受罪,我想他一定求之不得。”

    “以前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死了,另一个就活不下去,现在理解了。”

    谢婵看着谢青寄一瞬间的失神,只觉得弟弟今天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这状态和某年谢然过年的表现很像,那时谢然也是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说一些莫名其妙叫人听了不舒服会难受的话。

    就在谢婵惴惴不安要仔细追问的时候,谢青寄突然恢复正常,对谢婵转移话题道:“我想跟哥求婚,那天你也来好吗?这种重要的事情他一定不想让你错过缺席。”

    谢婵温柔地笑了笑,点头应下。

    与此同时,谢然回到半年没踏足过的公司,前台换了个小姑娘不认识他还拦着不让进。谢然只好给瘦子打电话,只听瘦子一声尖叫,谢然只感觉可怜的耳膜被人刺穿,在原地呆站一会儿,眼前的门就被人推开,瘦子一身笔挺西装,丝毫不见最初混社会的匪气,他狠狠冲过来抱住了谢然。

    谢然被撞得老腰一痛,和瘦子寒暄几句,又被带着在公司里巡视,见他不在的这半年里,瘦子替他把公司管得仅仅有条,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瘦子说既然谢然回来了,等下就找人给他打扫办公室,明天就开个欢迎会。谢然却道:“不急,还没打算上班呢,我再休息一段时间,今天就是回来看看。”

    瘦子懵了,从没见过谢然这样游手好闲的一面,可谢然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更加意外,只见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名牌亲手别在瘦子身上,末了还正了正,评价道:“不错。”瘦子低头一看,那被谢然亲手带上去的,正是印有董事长名头的名牌。

    “别急着谢我,让你当董事长也是有条件的,我的股份都给我弟,但公司的事情别让他管,每年给他点分红,人家是要当律师的人……这里的事情就别让他操心了。”

    谢然笑了笑,没再让瘦子跟着,独自在公司走了一圈,大半年没来,坐班的员工换了不少,但好在谢然是个帅哥,帅哥总会吸引不少目光,大半圈走下来记住不少新的面孔,看着他们如今的模样,谢然突然想到他和小马刚入行的时候。

    那时他和小马都没有门路,为了找车源走街串巷地发小广告,打听谁家卖车,还经常被人当成骗子,连王雪新的水果铺子都被他利用上,每袋卖出去的水果里都塞着一张谢然微信群的二维码。俩愣头青什么都不懂,硬是跌跌撞撞,一路碰壁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兜里手机响起,低头一看是谢青寄打来的。

    “刚从姐那里出来,现在要回家了,她舍不得赵高,估计养出感情了,先给她养着吧。”

    “那好吧。”谢然假装为难,实际上是正中下怀。

    电话一挂,回头见瘦子神情落寞地跟了过来,他嘴巴可怜兮兮的一张眼见要说什么,谢然头疼地让他打住,转移话题道:“我要跟我弟求婚,你来帮我个忙,搞得刺激一点,浪漫一点,让他难忘一点。”

    瘦子:“……”

    谢然想的是最好瘦子拿个麻袋站门后,等谢青寄回家要进门之前就把他罩住,让他以为自己被绑架,惊慌失措的时候再把麻袋一掀,这样就可以立刻看到布置好的浪漫场地和一身西装抱着玫瑰花的谢然。

    瘦子欣然答应,三天后准时来谢然家报道,手持麻袋藏好以后才发现谢然的计划有两个漏洞,一个漏洞是谢青寄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吗?另一个是谢然似乎忽略了他弟的武力值,谢青寄哪肯束手就擒啊!他会把自己的肋骨一脚踹断吧!

    可惜返回已经来不及,谢然兴奋地指挥:“他在停车了,我骗他说我不在家,你记得手脚轻一点我弟很金贵的,别把人给弄疼了!”

    瘦子:“……”

    同一时间内,几米开外的巷口,谢青寄和谢婵一前一后走过来,“我哥说他还没到家,正好,你进去以后先把……”

    “知道知道,”抱着玫瑰花提着蛋糕的谢婵一脸不耐烦,嫌弃道,“你们男的太土了,搞来搞去都是这一套,什么玫瑰花蜡烛,就不能有心意一点,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当然要记忆犹新啊。”

    没想到下一秒她就把这话贯彻落实到底。

    只见从门后突然杀出一人,大晚上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清,举着麻袋就往谢婵头上套,谢婵条件反射性地尖叫一声,一边叫一边提着花往这人头上抡。瘦子先是受到了谢婵惨无人道的声波攻击,继而被直接抡懵,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起来喊谢然救命,还没出口,就被人扯着胳膊以一个标准的擒拿脸朝下按在地上。

    “谁?”

    谢青寄叫谢婵站到她身后,膝盖压在瘦子背上,厉声问道。

    “大嫂!……是我啊,瘦子。”

    这声大嫂把谢青寄喊的一愣,屋里的谢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冲出来,他穿着一身骚包的黑西装,正经得不得了,头发还往后一抓,惊愕地和同样打扮的谢青寄对视,瘦子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谢婵一脸惨不忍睹地捂住脸。

    十分钟后,众人坐在屋子里,花瓣散了一地,蛋糕歪七扭八,谢青寄一脸懊恼,鼻青脸肿的瘦子感慨道:“不愧是亲兄弟,这事都能想到一起凑上同一天。”

    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谢青寄和谢然却突然对视一眼,他们彼此都心里清楚,之所以会赶上同一天,是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没几天可供他们挑选。

    谢然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哎,算了算了,都这样了,走个仪式吧,让你去帮我取的戒指呢。”

    瘦子一摸兜,愣住,又摸了摸兜,里面空了,估计是被按在地上打的时候掉了出来。

    谢然:“……”

    谢青寄安慰道:“没事,我也买了,姐,给我吧。”

    谢婵:“……你让我把对戒藏花里,刚才我拿来打人了。”他们转头一看,那一捧花被谢婵打得只剩几个光秃秃的杆,哪里还有戒指的影子。

    谢青寄:“……”

    兄弟俩一脸绝望,四个人大晚上举着手电筒趴在院子周围一寸寸的找不起眼的戒指,只觉得这是天不让他们结婚的意思。

    谢然抓狂道:“早知道我就买个五克拉大钻戒,大晚上一眼就能看见,买什么素圈。”他到处乱摸,一不小心和同样趴在地上找戒指的谢青寄撞到头。

    二人灰头土脸一脸狼狈,对视间谢青寄盯着谢然突然笑了出来,谢然郁闷道:“笑什么。”

    谢青寄轻轻眨了眨眼,笑着看过来的目光几乎令谢然有些难以自持。

    “想到以前你去给我开动员会,最后我们也是趴在地上捡钱,捡得一脸灰。”那天一地碎苹果映着红彤彤漫天乱飞,飞的到处都是的红钞票,成为了谢然生命中最难以忘记的一天,也是他和谢青寄至关重要的一天。

    “我们好像一直都很不顺利。”谢然轻声抱怨。

    谢青寄不在意地低声道:“这不是我们的常态吗?算了,没戒指也行,写个欠条。”

    谢然满脸幸福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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