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轶也就顺着女孩的要求继续哼了。可惜APP上的玩具频率已经调到了最高,不然她肯定是要弄得林妘记不清最开始她们谈判的内容。下次买玩具要买多几个档位的……
林妘的调教还是颇有成效,除去最开始的青涩,余轶后续的喘叫哄得林妘身临其境。她终于是在满意舒心中到达了熟悉的高潮。
“我到了……余轶……”林妘喃喃,劫后余生地喘着气。阴道里塞着跳蛋的高潮体验比以往都要更刺激,内外在那一瞬好像融为一体。
林妘叫出“余轶”名字那一瞬间,好像撒娇。让正在自慰的余轶忍不住重揉了一瞬,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连带着快感充盈心间。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余轶催促。
缓过来的林妘进入了贤者时间,她仔细地观察着屏幕里女孩,那表情她很熟悉。她惊喜道:“余轶,你真的在自慰吗?”她以为刚刚余轶的娇喘只是哄着她的。
余轶盯着女孩雀跃上扬的唇线,幽幽嗯了一声。
“余轶……加油啊……余轶……”林妘熟练地捏着声调还原之前的强调,她使坏道:“宝贝,你是没吃饭吗,揉得用力点。”
许是女孩的目光如炬,余轶有一种自慰被窥见全程的羞耻。她想到……如果女孩真在她的面前,耳根悄悄红了。眼前浮现上次女孩大开双腿对着她的样子,她跟着女孩的动作揉穴。
“嗯……哈……”情到深处便情难自禁,她自然地吟咏着欲望之歌。
林妘不再打趣,她盯着屏幕里余轶闭眼的样子,感受到了蛊惑。衬衫已经乱了,她之前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打开的扣子,此刻全部解掉。余轶……嗯……好美。林妘感受到了心跳加速。
她慌张地转移视线,只是心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都怪余轶长得太好看,林妘抱怨。
身体的高潮已经过去,生理高潮带来的心跳已经平复。那这再次加速的心跳又是为谁而加速?林妘不敢深想。胡乱转移视线的时候才发现身上身下还连着乳夹跳蛋。
女孩扶额,把夹子取下。穴间的跳蛋不知是不是没电了,也没再震动。怎么取出来……
林妘只能求助地看着余轶:“余轶……”
谁知刚好和余轶的视线对上。
余轶望着林妘那依赖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胡乱打转的快感好像找到了同样的方向,累积成为高潮,在余轶的心尖和大脑里如烟花一样炸开。她轻哼一声,呼吸急促。
“我也到了……”余轶喘着气。
林妘的话却突然说不出,那眼神看起来那么深情……她只在彼此喜欢的恋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她故作镇定的心跳再次加速,这次她骗不了自己。
“真好啊……”林妘转移视线,随口应道。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个眼神……真的算不上清白。
两人之间难得沉默了片刻,欲望退却以后总是失去了正当对视的理由。
“……那个,玩具要怎么取出来?”林妘决定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伸手进去抠出来。”
“……?”林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深吸一口气。但别无他法,只能伸出两根手指撑开身下的小穴,另一只手拉着那条细线。出来的时候摩擦着穴口,不同与放进去的酸胀感,此时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敏感。
“嗯……”女孩轻叫。
跳蛋沾满了透明的液体
?
,滴落在沙发套表面。
林妘松了一口气,看来不用因为玩玩具去看妇科。就是……太色情了,这个玩完的玩具。
“我先去洗澡了。”林妘先一步宣布,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事后这种若有若无的尴尬和偷情的感觉。还有今天莫名奇妙的心跳和眼神……林妘安抚着有些乱的思绪。
眼不见,心不乱。
“开学见。”余轶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开学见。”真是的,听起来好像在约定下一次做爱的日期一样。
又要洗沙发套了!
0032
32.漩涡
欲望退潮,肉体也倦怠了。沾着枕头自然地进入梦乡,然而却发现仍然不得安宁。
——
那双眼睛,她曾不小心对视过几次。
初见时只以为是冬日里温柔平静的海面,凛冽但和煦。
她带着欲望的彷徨,小心踏入其间。而后在肉体的无间亲密里,瞧见了那融化的冰川。炙热与快感逐步击溃着由理智搭建的边界,诱使她往危险无人的深水区里潜行。
在她与她深吻的窒息里,在她给她毫无防备的高潮中,对视仿若触及漩涡,彼此被一起裹挟进入深海的黑暗,身为同类的惺惺相惜让她们嵌入彼此的身体里。
她忍不住呢喃,来沉没在她的深处吧。
负距离好像重返羊水的温暖,回到生命最初无思无虑的起源,只剩肉身的赤裸昭示着存在的本质。回到了毫无隔阂的、只是顺从本身的亲昵,她们的对视中显现彼此的赤条,像双生儿。
她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向她吐露春水,黏腻又潮湿,滴滴答答地汇入那沉静的海面,卷起万丈风波的浪潮。比起梅雨天里连绵不断的阴湿感,她想她的水儿是温暖的、诚挚的、奉献的,以至于融化了海面寒冽的冰川,在其中瞥见了挚爱。
是迷恋吧,不然她为什么和她有了那么多次以后?
她早就在初恋以后认定自己的人生是一滩死水,却猛然在无意地对视中感受到了纯粹,在漩涡中感受到了存在。
囿于现实,她往返于冰火两重天的分裂,常常把冰中的苦与痛带入炙火,却意外地获得了疗愈;又傻傻地把火中的欢愉带入冰冷,刚燃起的希望屡屡碰壁。多次以后,界限变得模糊,甚至消失,而混沌接踵而至。
世俗的定义与最初的游戏规则已经不能让她安心,她变得迷茫又害怕。可是才刚刚告诫自己不配,为什么转头又忘记了?她压抑着自己,催眠自己一切都是妄想。不配得感统治她,内心的情感又拉扯她。
然而她忘不了昨日事后的对视,她在里面看到了独属于恋人的占有欲。
那个眼神炽热又赤诚,带着贪婪攫取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又带着珍视的温柔与忠诚。
对视一瞬就让她败下阵,狼狈地低下头,遮住耳垂的红晕。砰砰作响的心跳快要跳跃出胸腔,她无法再用纯粹的炮友关系解释这发生的一切——她的眼神与她的心跳。
一切的思绪最终归集在一个问题上:
她喜欢她吗?
林妘惊得睁眼,如溺水者重获新生,后怕地大口喘气。
是梦,是梦。
但她牢记着梦境终结时的那个问题——她喜欢余轶吗?
她难道——喜欢上了她的炮友了吗?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
即将临近开学,但林妘却丝毫感受不到新的学期该有的朝气与兴奋。一方面,她一直在思考和余轶的关系该怎么处理;另一方面,父亲给她打电话说他的商业合作伙伴的儿子近期要回国玩,让她带着他出去好好逛府都。
前者她没有思考出结果,烦躁得很。
后者父亲以生活费和学费威胁,她没法拒绝。又回到了受制于人的境地,她有了一间出租屋作为独立生存空间,但日子滋润到让她忘记,这出租屋的钱,她现在还没有匹配相应的经济实力。尽管,她有存款,可如果现在撕破脸皮,未来还有将近四年的支出需要负担。
今天就是和父亲那个商业合作伙伴的儿子约定好的日子。林妘开始只觉得一个成年男人怎么这么幼稚,不能一个人出门逛吗?后来看到了碰面的地点及之后的行程,突然明白了什么。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餐厅,之后的行程是一起去游乐园。
合着她的“好父亲”把她当商业合作谈判中的筹码呢,用她作为性资源讨别人欢心?他明明知道,她喜欢的是女人。怪不得一直在电话里警告她安分点。虽然她料想到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早,她以为至少要等到四年以后的大学毕业。
林妘翘着二郎腿看着餐桌对面的男人,眼神逐渐变冷。
“林小姐怎么了吗?这家餐厅不合你的胃口?”男人只以为风度翩翩地询问,但林妘只感受到油腻的做作。寒假的好心情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安排搅烂,也提醒着她要早做准备。
但做戏做全套,她只是假笑地回道:“没有,我今天胃口不好,吃一点就饱了。”
男人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随后又开始了长篇大论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炫耀,像一只求偶的花孔雀。以为只要不经意间表现自己的条件有多么好,所有女人都会扑上来。
傻屌,林妘在心里暗骂。她揉了揉太阳穴,被这男人的聒噪声吵得头疼。
男人总是操持着表演型人格,期待女人的崇拜与回应。
可惜他失望了,发现林妘只是淡淡的笑,没有捧场,也不作回应。他心里有点失落,但随后燃起熊熊的战斗欲,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有意思,毕竟是大家闺秀,和外面那些拜金女不一样。
他发出邀约:“林小姐,我们一起去那里的游乐园玩吧。”
“走吧。”林妘快步走在前面,没有等男人的打算。
但就是表现得这样明显,男人还是没有气馁,他快步跟上前,看似提问,实则不容置喙地宣布:“林小姐,我们一起去做摩天轮,听说这的摩天轮可以俯瞰整个府都。”
“走吧。”林妘悄悄翻了个白眼,打算等会找个理由随便拒绝一下得了。
摩天轮,不会还想着在上面接吻吧?这男人被言情荼毒得不清。
去摩天轮的路上男人一直叽叽喳喳地说自己在哥大的各种获奖经历和认识了多少牛人。林妘只当左耳进右耳出,再次忍不住加快脚步。
一边快走,一边说。男人的肺活量明显不够,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但他看着在前方停住脚步的林妘,也不好说什么,脑回路转了又转,想的是,那个女孩不会因为太害羞才走得那么快吧?
林妘停住脚步是因为,她迎面碰到了料想不到的人。她的目光扫视过那张熟悉的脸和她身旁蓝色头发的女孩。
余轶则是更加惊讶,回国后蓝栀怡叨着她让她陪出来踩点一下游乐园的景点,准备下一次和女朋友白芝晓约会的时候一个惊喜。
蓝栀怡则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这不是余轶心心念念的炮友吗?
“林小姐,你走得真快啊。”男人的声音打破了三人之间略微凝滞的氛围。
余轶的视线落在与林妘并排的那个男人身上,眸间晦涩难辨。她想问林妘,他是谁?却发现问不出口。
林妘则是看着余轶身旁的女孩,那样的装扮不难认出是女同。她垂下眼眸,心里那么多日的挣扎化为苦涩。看样子,她也不用纠结了。
“林小姐,你们认识吗?要一起去坐摩天轮吗?”男人微笑提议。
0033
33.误会
林妘的眼神自然地对上余轶,但又都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哦,除了那个男人,他笑嘻嘻地说:“那林小姐,我们一起去坐摩天轮吧!”
林妘闷闷地“嗯”了一声,这一行的不耐烦变成了苦涩。她甚至忘记了之前出发时明明打算找个理由回拒男人坐摩天轮的邀约。只因另一个女孩突然间的出现,扰乱了她的全部思绪。
怎么又遇见余轶了?
上次在楼下的小酒馆也遇到了她,她们之间是有什么命定的缘分吗?就像谁家炮友开学以后发现还是室友那样巧合啊。可是……余轶身边的女孩是谁?
林妘低头看着鞋尖,身后也没有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男人兴高采烈地跟在林妘的身后,只是突然觉得身后发冷,他裹了裹围在脖颈处的围巾,只当是府都天气严寒。却没发现身后有人紧紧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皱眉。
“你们……咋回事?”蓝栀怡咋舌,就怪怪的两个小女孩,上一次在酒馆里也是。她是没想到,能够在不认识一个女孩的情况下连续碰到两次,也许……托余轶的福。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