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没得把你一身的晦气染到你小姑身上。”
徐锦绣眉头一跳,换作是前世,徐锦绣挺得意被阿娘这般偏爱。
“是,阿奶。”
小丫头己经被骂习惯,低着头慢慢退出屋外。
徐锦绣由心叹了口气,草儿是个可怜的好姑娘,奈何偏偏投生到老徐家,自出生起就背负克星骂名。
当年,徐锦绣的三哥徐锦山成亲不到半年便突染恶疾,家里花钱请大夫开药方完全不见好。
三哥的恶疾来势汹汹,从发病到药石无医不过短短两月时间。
当时的三嫂王氏己怀有身孕,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加之成日以泪洗面忧思成疾,胎儿不足七月便早产,最终生下一女,自个却没能挺过来。
至此,草儿成了全家最不受家待见的灾星。
回想前世她死后,亡魂莫明被困于凡间,每年她的忌日,只有被大房卖到邻村的草儿记得她这个小姑,即便夫家穷得揭不开锅,什么都带不出来,也不忘到她坟前点上三柱香忌拜。
相比之下,悄悄躲在门房外看热闹的大房两个闺女,徐锦绣眼底不禁迸出几丝厌恶之色。
张婆子将汤碗移到她面前,心疼地道:“娘的锦绣不怕,晚些时候,娘让人到镇上给你爹捎口信,让他赶紧回来。”
张婆子边说,边轻轻抚摸小闺女粉白软糯的脸颊,是她养得极好的闺女没错:“有爹娘在,老娘看谁能强逼你出嫁,咱家锦绣将来要嫁一个替你撑起一片天地的好男儿,岂是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得上我家闺女。”
不得不说,阿娘的话很是令她动容,可是提到她那在镇上码头做帮工的亲爹,徐锦绣心底陡然升起一阵寒意。
前世,倘若不是阿爹在大房身后撑着,大房哪里来的底气与阿娘抗衡。
思及此,徐锦绣握住老娘如干树皮般枯瘦的手:“娘,女儿觉得此事关乎咱家在村里日后的活计,不如把五哥也喊回来,还有西哥西嫂。”
张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