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之日选在翌日丑时。
战士熟睡,人心松懈之时。
城中火光冲天,惊扰了人们的美梦。
疾行之师,借着夜幕与火光的掩护,向强占巢穴的鸠鸟张开了虎盆大口。
这那小子率的兵,还在,但是那是为了阻断敌方增援的,如今他们拿城中百姓威胁,那也没啥用啊。”
彭正挠着脑袋,不明所以。
“这样,你给韩章递个信儿,就说要是里面有小队人马企图突破重围逃离,就让他假装不敌放行,其余情况,一律严守。”
“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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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正虽说不太明白,但既然殿下这般吩咐,定然是有道理的,即刻就要下去传信,又被人叫住。
“还有,倘若有小队人马偷袭,立马出兵包围城池。”
“是。”
隔日,南诏果然派人偷袭,彭正立马调兵包围,而韩章一方顺利放走了那一小队人马。
“殿下,那些杂碎将城中百姓赶出来替他们当头阵,这可咋办?”
彭正火急火燎冲进来,喊着。
应紫正收到了韩章的消息,了然一笑,道:
“派几个嗓门大的去叫阵,就说他们家主子早就抛弃他们逃了,让他们不要负隅顽抗,早早归降。”
这下彭正更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按殿下说得做,结果那群人果真就信了,顿时斗志消散,丢兵弃甲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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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可太厉害了,您怎么猜到的!”
彭正一脸喜色踏进帐来,万分崇拜问着。
“彭将军,殿下她日理万机,不如咱给您讲讲?”
筇衿得了机会企图傍上另一个大腿,献着谄媚。
应紫瞧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自个登上了城楼。
她眺望着远处,思绪万千。
她不想冒险被濒死一击重创,兰匪显然也会想到。
这会算是他们无声达成了一个协议。
她放他活命,他还她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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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相欠。
能与她周旋如此之久,还能全身而退,确实是个人物。
倒是让她对这位南诏座上宾越来越感兴趣了。
彭正很快进城驻扎,那些俘虏们被留下修缮城墙与被破坏的民宅,顺便安抚了受到惊吓的百姓。
很快城内恢复生机,他们开始策划起夺回另一座被占领的城池,琏城。
这回,他们倒没费什么功夫,直接大军压境,两路包抄围了个严严实实。
先前南诏挟持百姓的肮脏行径不知怎的传到城中,城中百姓很是愤懑,又得知外有援军,民心亢奋,纷纷自发组织反抗,彭平他们与百姓里应外合,趁着南诏军心动荡一举夺回城池,全城百姓纷纷出门欢迎,万人空巷,一片盛况。
唯一可惜的便是没能拿住那个兰匪,让他逃了出去。
应紫并不气馁,若是兰匪这样轻易便被她捉住,那也太无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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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紫立在城墙上迎风眺望,远处南诏地界零星几个巡逻士兵溜过,唯有北风萧瑟。
“您是说借此机会一举拿下南诏?”
彭正一脸的兴奋。
“不错。”应紫端起茶,答道。
“但是仅凭这些兵马,怕是后备不足。”
定柔蹙起秀气的眉,说着。
“自然,所以我打算从京城调兵,运送粮草与兵甲。”
“那当然好啊,想上次算计咱们殿下的仇还没报,这会就打到他们姥姥家去,让他们哭爹喊娘才痛快。”
定英撸起袖子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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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如此,但从各处调兵,京城守备疲弱,难保没有趁机偷袭之人。”
“柔儿就放宽心吧,殿下她自有计量。”
英姐劝着担忧的定柔,拦着人往外头去了。
此前应紫考虑这一问题时就考虑了良多。
京城有裴安定策处理政务,又有李统领坐镇,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至于粮草军饷一事,她联系了柳芜城向萧家购入军械,又与南诏为商的舅舅,解决了粮草一事,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日后,十万援军汇合,西戎大军挥师南下,一举攻克颍、渝两城,大获全胜。
“哈哈,这回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咱们拿下颍、渝两城,再攻克这前头的琅山,便可直捣诏阳,拿下他们的老巢了!”
彭正披着披风大步踏进来,一屁股坐下豪饮了一壶,大笑着。
应紫站在布防图前紧锁眉头,暗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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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渝两地多山谷,并不利于我方作战,这次一连攻克两城,损失也不少,再加上战士长途跋涉,士气低迷,往后恐怕于我军不利。
再者,不知为何,这两战对方战术明显与先前那神出鬼没的伎俩不同,反倒显得十分平庸,这颍、渝两城得来的也太容易了些……
“此战不可大意。”
应紫转身坐下,轻摇着头。
“韩章那小子想得个头功,已经带兵前去打探了,殿下大可放心。”
彭正嘿嘿一笑,答着。
“定弈呢,还没回来?”应紫皱起眉,问道。
此先皆是又千影潜入敌城打探,只是此前千影负伤,定弈便请缨前去,但这个时候,该回来了才是。
“未曾。”定柔下意识摸上琴身,有几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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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前卫兵遭敌方伏击,韩、韩章将军被俘——”
一小兵浑身鲜血,跌跌撞撞闯进来,跌进众人视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报——颍城守卫被劫,城防失守——”
“什么!”
定英夺过长缨枪,当即就要闯出去,却被应紫叫住。
“站住!”
应紫坐在座上,面色阴沉,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啧,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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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布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