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再不关灯,她就要羞愧得死去了。
徐溪笑了笑,起身把卧室昏暗的灯关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昏暗,薄纱窗帘没有关,一丝清幽的月光从外面照进来,引着徐溪往床边去。
他上来的时候,周媛才想起问他:“你洗澡没?”
徐溪说:“洗了,可待会儿还是得洗啊。”
周媛觉得自己可以当场去世了,这男的怎么忽然说话都这么直接?
她也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他已经开始了。他吻她,咬她,她哭,她喊……
周媛好累,比读书那会儿跑十公里还累,她不想了,可徐溪不依周媛什么力气也没有了,趴在床上,气息有些紊乱。徐溪抱着她去洗澡,又把她放回了床上。
床单上也不舒服,徐溪又起来,勤快的换上干净的床单,顺便把之前的床单扔进了洗衣机里。
忙完了这一切,徐溪回到床上,搂着周媛休息。周媛虽然身体上很累,可精神上却十分清醒,完全没有想睡觉的愿望。她被他搂着,干脆转身和他面对面。男人高挺的鼻梁就在眼前,深邃的眼眸紧闭着。
“徐溪,你什么时候去学校给那些学生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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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这么快?”
徐溪说:“是啊,去学校上课有一天的假,我明天就不用去局里了,直接在上午十点之前到学校就行了。我还顺便给你请了假,让你当我的助手和我一起去,这样你明天也就不用早起了。”
周媛好像明白了什么,这家伙把什么都算好了,所以特意今天来弄她。一瞬间,周媛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哼。”周媛哼唧一声,打算转身继续背对着他睡觉,徐溪抬手搂着她,不让她转身。
“看不出来你体力这么好。”徐溪睁眼盯着她,“要不继续?”
周媛摇头,立刻闭上了眼睛。徐溪闷笑一声,俯身上前吻了吻她的鼻尖,也睡了。
应该是真的累了,周媛九点的时候才醒过来,徐溪不在身边。她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腰部以下酸涩得要命。
臭徐溪。周媛心里骂了几声,下床的动作更是放慢了不少。她走到衣柜边,拿出一条和秦照怡一起买的黑白条纹长袖针织连衣裙,还没有套上,门就被打开了。
她回头,是徐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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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她叫,拿着衣服挡在胸前,徐溪歪头,“我要提醒你我已经都看过了吗?”
“那也出去。”她加大了音量,语气十分不满。徐溪妥协,连说了几个“好”字,走出去顺便关了门。
周媛换好衣服离开了卧室,才打开门,喷香的煎饼气味儿就扑鼻而来,徐溪正好从厨房的门边探出头来,“吃早饭了。”
周媛的公寓不大,没有吃饭的餐桌,徐溪只好把东西都端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又拿出碗筷,随后坐在地上。
周媛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黄油油的煎饼,飘着热气的白粥,热腾腾的包子,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你这么厉害?
徐溪说:“只有粥是我做的。”
周媛:“”那跟没做是一样的。
徐溪说:“别以为粥是简单的东西,可要熬得浓稠,也不简单。”
周媛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厨艺厉害总行了吧?”她笑,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的确和徐溪说的一样,很浓稠。
徐溪也喝了一口粥,连声啧啧啧的点头,又拿起一个肉包子啃。吃完早餐,徐溪收拾,周媛去化妆。今天得做徐溪的助理去学校,她得把面子搞得好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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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收拾完了,回到房间等周媛。他很耐心,一点都没有催,偶尔还会给她指点一番,尽管周媛一个字都没有听。
周媛化好了妆,是给人扑面而来的清新感的那种妆。徐溪夸赞了一番,拉着她的手出门。徐溪开车到了警察学院,出示身份证和警察证后,有专人接待了他。上课的地方是警察学院的多媒体大厅,可容纳五百个学生。
站在走廊外准备去上课的时候,周媛问徐溪:“你准备的东西呢?”
徐溪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银色的u盘,“就它了。”
周媛打量徐溪,发现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竟然穿的是最休闲的黑色t恤加卡其色的长裤,她懊恼,问道:“你怎么没有穿正装?”
徐溪说:“只要求我来上课,没要求我穿正装。难道我这一身不帅嘛?”
周媛蹙眉,徐溪好像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那边,主持人已经在说开场词了,徐溪把u盘递给工作人员,在原地等待。不知怎么的,周媛倒很紧张,好像上台要给这么多学生上课的是她一样。
徐溪拍拍她脑袋,“别紧张,你在外面等我就行了。或者出门去逛逛。”
周媛说:“可我是你的助手。”
徐溪笑:“那你作为我的助手,是不是得听我的吩咐?我现在让你在那边的椅子上坐下好好地休息,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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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念到了徐溪的名字,徐溪走了进去。周媛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膨胀了不少。
她确实很累,长时间的工作和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她有点儿没力气,学校的工作人员给她搬来椅子放在门边,她坐下,认真的听徐溪说话。
他为学生讲了很多案例,破案的思路清晰,时不时有掌声从多媒体教室里传来。周媛认真听着,觉得自己也学到了不少。
两个小时后,徐溪上完了课,多媒体教室里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周媛也站起身来,默默地一个人鼓掌。
接下来的环节是提问,全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通常的提问,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另一半的问题。果不其然,主持人说可以提问后,小崽子们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徐溪有没有女朋友。
徐溪看着青色稚嫩的男生,说:“我有女朋友。”
男生坐下,另一个男生说:“那她好看吗?”
徐溪说:“这还用问,肯定好看。”
又有人问:“徐老师,可以看看照片吗?”
徐溪蹙眉,“照片倒是真没有,不过,她人今天就在现场,你们要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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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男生们的尖叫把多媒体教室的窗户都要震垮了。
周媛站在外面,脸红得厉害,打算马上逃跑,却被从里面走出来的徐溪拉住了手,周媛回头,“真要见啊?挺不好意思的。”
徐溪说:“让我也秀一秀恩爱,行不行?”
他拉着她,走进了教室。后来,周媛只记得怎么也停不下来的尖叫声,她被他搂在怀里,耳根子红了一片。
和学校的老师吃了饭,徐溪开车回去。下午两点,徐溪开车载周媛去了疗养院,打算趁着有时间,多陪陪母亲。
阳光和煦,天也很蓝,辽阔的世界让人心情倍感舒畅。车窗开着,带着绿叶香气的风从车外呼啸而过。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疗养院。只是这次,疗养院外站了不少人,他们举着横幅,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着“还我父亲的命”等字样。还有一些举着高端摄像机的记者,站在大门外,疯狂的对着疗养院的大门拍照。
疗养院里面有保安人员,安保人员中站着一位穿着西服个子中等的男人,他很胖,起码有180斤。他对着外面举牌子的人警告说:“请各位家属不要扰乱社会公共秩序,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和王院长面对面沟通交流,而不是以这样过过激的方式。疗养院里还有很多老人,他们需要安静的环境,请大家去和王院长沟通,而不是堵在这里。”
周媛问徐溪:“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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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说:“我之前看了新闻,好像是疗养院一个月内死了两位平时很健康的老人,引起了家属的不难,家属来闹了。”
周媛看着乌压压的十几人,“可疗养院里还有那么多人,他们堵在这里影响不好。”
徐溪点头,下车往门口走。刚刚站在门口说话的是疗养院的主任肖昌平,他看到徐溪走过来了,笑嘻嘻的问:“徐队长,来看你妈妈啊?”
肖昌平知道徐溪是刑警,对他很客气。
徐溪点头,“肖主任,家属这样闹下去不行。”
肖昌平说:“我也没有办法啊,警察来了也赶不走他们。不过,这些家属倒还好,并没有怎么吵闹,我也只能在这里耗着了。”
徐溪问:“王院长呢?”
肖昌平说:“院长今天有事,晚上会过来。徐队长,你还是进去看你妈妈吧。”
徐溪点头,拉着周媛的手进了疗养院。徐溪和肖昌平说话的时候,周媛把关于疗养院的新闻翻出来仔细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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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里说,10月15日晚,一位78岁的老人骆志贵在疗养院里死去。10月22日晚,一位70岁的老人雷舫也在疗养院去世。据雷舫的家属说,雷舫生前身体非常硬朗,来看他时他还能到楼下去跳广场舞,怎么忽然就去世了?
雷舫的家属不肯相信这个事实,骆志贵的家属也不相信,于是两边联合起来,找疗养院要说法。
周媛把新闻看完,倒觉得家属的怀疑比较合理。雷舫70岁,能够和老年朋友一起跳广场舞,应该不会骤然离世。
可是,疗养院应该不会害这些老人吧?毕竟徐溪之前告诉过她,这是一家私立疗养院,住院费按月交。老人去世,疗养院捞不到任何好处。
周媛这么想着,人已经到了三楼徐溪妈妈熊海兰的房间。已经是下午三点,熊海兰已经午睡起来了,和之前一样,她坐在窗边的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幸好已经十月底了,在窗边一点都不热。徐溪走到熊海兰身边,觉得她最近脸色憔悴了不少。
徐溪替母亲拿来水壶,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女人身材矮小,戴着护士帽,大概二十多岁,相貌平平,唯独一双眼睛无比犀利,从一进门开始就打量着徐溪和周媛。她手里端着铁托盘,上面放了用纸杯装着的温水。
她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可徐溪周媛还是看出了她的贼眉鼠眼。她说:“我把水给你们放这儿了,你们渴了就喝啊。”
熊海兰本来很安静,一听到进来的女人开口,立刻大声嚷嚷起来:“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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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察觉了母亲的异样,走到护士身边拉着她到门口,看着她问:“之前照顾我妈妈的宋淑敏宋护士去哪里了?”
护士说:“宋护士家里有事,辞职了。以后是我来照顾熊阿姨。”
熊海兰听到耳边还是那女人的声音,更加疯狂起来,抬手就把手边的茶壶扔到了地上,“出去,出去!”
徐溪和女人出去,周媛走到熊海兰身边安抚她。熊海兰背起伏的厉害,看样子十分讨厌这个新的护士。
徐溪和护士站到了走廊上,他看着她的工牌,知道她叫唐新云。他问她:“我母亲最近脾气很不好?”
唐新云说:“没有,阿姨就是偶尔有点儿脾气。徐队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姨的。”
徐溪蹙眉:“唐护士知道我是队长?想必是肖主任告诉你的吧?”
唐新云点头:“是啊,就是肖主任告诉我的。我现在毕竟是负责照顾熊阿姨的护士,自然得把她的家属都记住,方便做事。”
徐溪笑笑,又简单问了些母亲的情况就让唐新云走了,他说他会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唐新云可以去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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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母亲的房间,徐溪拿出手机给之前的护士宋淑敏打了个电话,他母亲很喜欢宋淑敏,如果她是到其他的疗养院工作了,他可以把母亲送过去。可惜,宋淑敏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徐溪把手机放在床头柜,走到母亲身边,说道:“妈,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唐护士?”
熊海兰看着徐溪,“唐护士要给我打针,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打针?打什么针?
徐溪一头雾水,安抚母亲说:“我们不打针。”
熊海兰说:“不打针,一定不打针。唐护士要给我打针,徐溪,我要宋护士照顾我,你给我找宋护士回来好不好?”
徐溪抬起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轻轻地拍着母亲的背,哄她说:“一定,儿子一定给你把宋护士找回来。”
熊海兰虽然精神有问题,可是完全不用打针,只需要安静的环境就可以了,唐新云为什么要给她打针?
周媛看着徐溪,二人的眼神相聚时,彼此都有异样。徐溪在疗养院陪母亲一个多小时,下午四点的时候,天气已经阴下来了,阳光又不刺激,徐溪和周媛推着在疗养院后面的树荫下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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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拿出手机,又给宋淑敏打了电话,可惜,她的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距离上次打电话已经隔了一个小时,按理说,一个成年人是很少在白天的时候关机的,除非是手机没电或者在坐飞机。
徐溪放弃,打算晚上再打过去。
在树荫下散了一圈,徐溪和周媛在院子的长椅上坐下,熊海兰就在二人跟前。
刚准备回去,唐新云就找来了,她气喘吁吁,看到徐溪二人时,脸上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熊阿姨不见了,吓死了。”
这是真话。她刚刚没有在护士台值班,在房间休息,一回去看到熊海兰不在了,脸都吓白了。
徐溪说:“不好意思徐护士,忘记和你说了。”
唐新云慢慢靠近,“不要紧。”
听到人的声音越来越近,熊海兰又开始嚷嚷:“走开,走开!不要打针,坏人。”
唐新云眼睛微眯,可脸上却带着笑,她说:“阿姨,我现在是负责你的护士,我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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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海兰像个小孩子一样,“哼,我不要和你玩。”
唐新云笑了笑,“可是我想和你玩啊,阿姨,晚上看电影好不好?”
熊海兰立刻兴奋起来,“看电影,好啊好啊。”
唐新云眼神这才柔和了些。她觉得熊海兰本来就是脑子有问题,得了精神病才进的这疗养院,虽然她有些讨厌自己,不过,别人看不出问题就好了。
熊海兰不再抗拒唐新云,徐溪他们觉得也该走了,便由唐新云推着熊海兰去了房间。回去的路上,二人很默契的都没有开口。疗养院大门聚众的家属也已经离开了,不知道肖主任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回去的。
回到车上,车门关好,周媛就开口:“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徐溪发动车子,说道:“我妈进疗养院这么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得打针。宋淑敏在我妈进疗养院后就一直照顾我妈,工作认真负责,我得想办法联系她。对了,你怎么看待骆志贵的家属和雷舫的家属找疗养院要说法这件事情?”
“骆志贵年纪大了,我也不好说。可雷舫70岁,家属说,上周去看望他,他还可以和大伙一起跳会儿舞,怎么一周没见,人就去世了?而且家属说,雷舫就只有一点高血压,没有任何其他的疾病,再说了,就算是雷舫突发高血压,疗养院也应该第一时间和家属取得联系,我看网上说,疗养院没有和家属取得联系,是人都死在养老院了养老院这边才和家属联系的。家属认为,养老院不负责任,所以想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