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点头:“家属有理有据,确实应该给个说法。你看看能不能联系雷舫的家属,我想知道他生前有没有说过打针这样的话,我要弄明白我妈说的打针是什么意思。”
“嗯。”周媛拿出手机,翻看新闻,她之前好像找到过微博上雷舫家属发的东西。半个小时后,周媛找到了几个电话号码。她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喂,哪位?”
周媛说:“您好,是雷舫的女儿吗?”
“是,我是雷晶晶,您有什么事情?”雷晶晶是雷舫的独女,南淮市本地人,在自媒体工作,所以她通过一些手段,把父亲忽然死亡的事情闹得比较大。但是网上的人都认为老人生死是常态,所以网上支持她的人不多。
雷晶晶本人也知道父亲70岁了,说不定哪天就会离世,可她想弄明白,为什么父亲就只有高血压,在病发时身边也没有人。她一个月交那么多钱,不能白交了。
“我叫周媛,我的婆婆也在你父亲的那个疗养院里,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信息想要咨询您。”
“你问吧,但要快点。”雷晶晶今天累了,不打算和周媛花太多时间。
周媛问:“雷舫先生去世前,是否有跟您说过打针的事情?”
“打针?”雷晶晶愣住,“没有吧?我其实不太清楚,因为我几乎半个月才去看父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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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周媛道谢,那头挂了电话。
徐溪听到了电话的内容,有些失望,“你看看能不能找到骆志贵家属的电话。”
周媛继续找。二十分钟后,雷晶晶打了电话过来:“喂,我是雷晶晶,你刚刚打电话问的有没有打针,我忽然想起来,我爸一个月前跟我说过有一天晚上,一个拿着药箱的人进了他的房间,没有开灯,可当他睁眼的时候,那人拿着一个针头。他也没有说话,见我爸爸醒了就走了。我爸跟我说时,我还笑他,说他可能是在做梦。”
“谢谢。”周媛说。
雷晶晶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媛说:“我婆婆最近精神不好,在疗养院医生的建议下打了针,我就想问是不是疗养院的人故意给老人打一些无关紧要的针,好骗家属的钱。”
雷晶晶说:“疗养院毕竟是私立的,肯定会搞这么些骗人的招数。你还是不让你婆婆打针了,干脆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
雷晶晶挂了电话。
周媛的后背出了一层汗,她看向徐溪时,他脸黑得可怕。
周媛问:“要不要回去把阿姨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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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说:“可以,但是得想个号理由。”
周媛说:“就说你要结婚了,双方家长要见面,你得把你妈妈带出来见见我父母。”
徐溪问:“你爸爸妈妈有时间?”
周媛说:“这么大的事情,没时间也得有时间。何况,咱们俩都走到这一步了,也确实应该双方家长见面了吧?”
徐溪点头:“好谢谢。”
二人再次回到周媛的家。一到家,周媛立刻联系了自己父母,听说要见徐溪的家长,周父周母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今晚就飞过来。周媛立刻去告诉徐溪,徐溪就给王院长打了电话。
只是,王院长的手机也关机了。他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手机怎么也会忽然关机?
徐溪确实有些想不通,只好给肖主任打了电话,说自己明天上午九点会去接母亲,在家里住两天,肖主任爽快的答应,并道了声恭喜。
弄完这一切,徐溪又给宋淑敏打了电话,还是关机。徐溪决定去找她,他之前和她聊过,知道她住在哪里。
徐溪要出门,周媛也跟着。她今天算是请假了,一天都有空闲,徐溪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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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说:“我去找那个宋护士。”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
“有印象。”之前和宋淑敏交流时,她说过自己住在哪儿,还说那里租金很便宜,能让她攒钱好以后买房。
二人下楼,徐溪开车往宋淑敏之前说过的地址周雨区去。周雨区是南淮市开发不久的新区,但是这里修建了很多住房,房价的确比其他区域便宜不少。而且这里有去疗养院的公交车,比较方便。
来到宋淑敏租住的小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完全黑了,小区内的住户没有回来多少,不少房子的灯都暗着。徐溪询问保安要了物业的电话,可惜,物业的人态度不好,没有听徐溪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找不到人,徐溪又拿出手机给宋淑敏打了电话,还是关机。徐溪直觉不好,又给疗养院的王院长打电话询问是否可以联系到宋淑敏,这才知道王院长的手机也还没有开机。
徐溪正思索着,周媛在他耳畔说:“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徐溪说:“我们回去。”
徐溪拉着周媛的手慢慢地往车边走,上了车,徐溪问:“去哪里?”
“要不,今天去你家?我都好久没有去你家了,去你家给叔叔上柱香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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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徐溪开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去,后面的小车没有跟上。
徐溪还是住在以前的那栋老房子里的,由于当时开发的较早,里面的车库很少,通常只能停在外面的马路上。徐溪把车在路边停好后,牵着周媛的手打算先去路边的饭馆简单填饱肚子。谁知,刚走进一家店面,就有一个戴着帽子的女人坐到了他们身边。
周媛吃惊,竟然有女人坐在她男朋友身边,她都还没有坐呢!周媛正要开口,徐溪身边的女人开口了:“徐溪,我等你等了好久。”
徐溪听出了声音,回头看着来人,虽然她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可徐溪还是认出了她,“宋淑敏。”
宋淑敏点头:“是我。”宋淑敏回答,却也没有把帽子和口罩摘掉,“我现在被人跟踪,在这附近躲了好几天了。”
周媛吃惊,问道:“是疗养院的人?”
宋淑敏看着周媛,又看看徐溪,徐溪说:“我女朋友,可以相信。”
宋淑敏这才安心,把事情都告诉徐溪,语速很快:“前不久我值夜班,睡着了,半夜醒来时,有人提着箱子走过。后来,我又见过几次,有一次看到了他们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针筒。我怀疑疗养院暗地里给老人注射什么东西,后来,骆志贵老人死了,没多久,身体很健康的雷舫老人也去世了。我怕是跟那些注射剂有关,担心疗养院会出事,干脆就辞职了。结果,回家一天后我出门去买菜,就发现有人在跟踪我,我怀疑是疗养院的人。”
徐溪说:“你还算机警的。你知道注射的具体东西吗?”
宋淑敏摇头:“不知道,他们没让我们这些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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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说:“我妈好像知道疗养院在给老人注射药剂,我今天去看她,她不经意间说出了口。”
宋淑敏一脸担忧,“也许阿姨也被注射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射门影响。”
徐溪问:“你怎么不早点联系我?”
“我本来想联系你的,但是我的电话一直有人打来,还说些奇怪的话恐吓我,我就干脆关机了,在你家附近等你。”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虽然说的事情是正事,可周媛坐在一边,总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她愣是没插上什么话,只能听二人说着。为了节约时间,她点了三份肉炒河粉,顺便每份都加了个煎蛋,饭都端上来了,可对面的两个人还在说。
周媛有些饿了,徐溪忙了一天,肯定也饿了,宋淑敏就更不用说了,躲避别人的跟踪,每天提心吊胆的,能好好吃饭吗?
二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周媛觉得是时候了,她问:“你们饿了吗?可以吃饭了。吃饱肚子再商量吧?”
徐溪看着周媛,又看向宋淑敏:“先吃饭吧。”
宋淑敏最近的确没怎么好好吃饭,她也没有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用晚餐。大家都比较迅速,花了十分钟就吃完了。徐溪结完账,对宋淑敏说:“要不,你先去我家住几天吧,安全些。”
宋淑敏问:“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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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摆手:“没关系,我不介意。”
徐溪说:“你就安心住,我可以去警局睡觉,也可以我去她家住,你住我家里我更放心。”
宋淑敏点头:“那就麻烦了。”
三人起身,徐溪先出门,另外两人跟在后面。回到家里,灯光亮起,眼前老旧的沙发和木茶几勾起了周媛无限的回忆。她在这里写过作业,还在客厅的地板上睡过午觉。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周媛在沙发上坐下,宋淑敏也拘谨地坐下。徐溪打开客厅斜对面客房的门,安排宋淑敏最近几天住这间屋子,并从父母的主卧拿了母亲曾经的旧衣服给她,“暂时就穿这些吧。”
宋淑敏接过,把衣服放去客房,出来时,徐溪正在打电话。电话病没有接通,她看着徐溪,徐溪正好也看向她,“你知道王院长最近在干嘛吗?”
宋淑敏说:“他好像前几天有事离开了医院,一直还没有来。我之前离职也给院长打过电话,他接了电话,可当时语气很疲惫。”
徐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