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口的手指也跟着埋进更深的地方,他轻轻咬着梁小慵的嘴唇,手指也轻轻地捏着,细小而敏感的神经涌上潮水般的温暖,薄薄的茧摩挲着那一小片充血的嫩肉,更像一种取悦性地按摩。
梁小慵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与丁兰时的前几次,都是疼痛大于快乐。他并不温柔,也并不照顾她的感受,每一次的做爱都像有着目的――发泄愤怒、完成任务。
快感的确存在。
但这一次,她好像连心脏都沉缅进欲望的海水里。
丁兰时慢慢地吮着她的下唇,舌尖描摹过她的齿尖。
“……丁兰时。”梁小慵小声地喊他。
“嗯?”他抬起头,眼睛像夜色的海水,明亮又乖顺。
梁小慵:“你喜欢亲我吗?”
他点点头。
“喜欢抱我吗?”
“嗯。”
“喜欢和我上床吗?”
“嗯。”
他抽出手,已经涨到青筋暴起的性器挤进她的双腿间,埋进湿润的穴口。
“嗯啊……”梁小慵被翻过去,侧躺在床上,后背贴着他的坚实的胸膛,这个姿势,让他进得很深,囊袋上的筋纹压着她柔软的臀尖。她低低呻吟一句,胸口那对软乳被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乳肉从指缝溢出,像蓬松的奶油。他吻着她的脸侧,颈侧,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升起战栗的疙瘩。
胯骨撞动,硕大的囊袋甩动,缓慢的抽动间与她的臀尖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嗯……嗯……”梁小慵喘着气。
突然,她好奇地问:“丁兰时――你不会喜欢我吧。”
他诚实地回答:“不喜欢。”
“……”她嘟囔,“我就知道。”
他喜欢她的身体,喜欢和她上床,但不喜欢她。
显而易见的回答。
他掐着她的乳儿,面团似的被前后左右拉扯,力道渐渐加重,性器跟着加快进出的频率,龟头破开不断缩紧的穴道,里头被一晚不知磨过多少来回的媚肉已经红肿,跟着抽出的时候向外翻。她的阴阜周边被撑到发白,苦苦容忍着过大的巨物在底下不住地吞吐。
“……慢一点……”她呜咽地喘,“太大了……疼……”
屋外大雨瓢泼。
豆大的雨珠撞在窗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身后没有回应。
丁兰时的力度愈来愈大,抽插太快,淫水被堵在宫口,梁小慵感觉小腹被撑满,急需发泄。
“啊……啊……”她无法抑制地叫出声,想要挣出他的桎梏,但丁兰时一只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分毫挪动不了。
她红着眼眶威胁:“丁兰时,你再不松开我,就不管你的爸爸妈妈了!”
底下的力道骤然加大。
梁小慵疼得要晕倒,她抓着他的手臂,细密的汗顺着乳间那道沟壑淌下。
“呜呜……”
臀尖被抽得肿了,胯骨也撞得生疼,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龟头狠狠顶破宫口,阴蒂被用力揉了几下,他迅速地抽出性器,随着强制高潮,穴口喷出一道清亮的水液,他射在了床单上。
梁小慵被操得头晕眼花。
眼前一阵一阵的黑,半晌,才缓过神。她的呼吸都在发抖,缩在丁兰时的怀里打颤。
“……丁兰时,”她咬牙,“你干什么?”
“我看你倒是被操得很爽。”后背冷冷的声音响起,“用我的父母开玩笑,有意思吗?”
琥珀石
雷声停了。
梁小慵失望地噘了下嘴巴,艰难地翻过身。
“是你先医生医生地叫,又问我爸爸妈妈在哪里,”她觉得有点冷,从身子底下拽出被子,搭在肩膀上。她下头肿痛,趴在他的怀里,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比较想听他们死了,那我下次满足你。”
丁兰时缄默片刻。
他说:“不用。”
“那你不许说话了。”她哼一声,“我困了,要睡觉。”
丁兰时:“回你自己房间。”
梁小慵闭眼:“你先帮我洗澡。”
头顶只有他的呼吸平稳地吹掠过。一会,丁兰时把她抱了起来,梁小慵这才放下心,心安理得地小憩。
浴缸里的热水汽雾渺渺。
她舒服地趴在水里。
丁兰时的声音静静地浮在头顶,像一团起泡的沐浴乳泡沫。
他说:“下次打雷的时候,不要跟我说话。”
“为什么啊,”她晃着小腿,扬起一片水花。她眯起眼笑,“你怕讲出真心话?”
丁兰时不语。
梁小慵手臂一撑,凑近他,“已经知道你喜欢亲我、喜欢抱我、喜欢和我做爱了。还有什么不敢让我知道的?”
“――对哦,”她突然想起来,直起身,跨坐在他的腰上,“你明明喜欢,上次还拒绝我,跟我谈条件。”
她垂下眼,“你没资格跟我谈。”
丁兰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所以呢,”他捏着她腰间的软肉,盯着眼前那对饱满的乳儿,奶晕粉嫩,“你再过几年就要结婚、生子、住到别人家里,跟一堆不认识的人应酬斡旋。”
“梁小慵,你这辈子就那样了。”
他抬起头,眼瞳像一坠琥珀石,泛着无机质的瞳光。
“睡不睡你,我没有损失。随便换一个人也可以。”他漫不经心地掐住那对招摇的奶尖,向前一扯。方才还骑在他身上趾高气扬的女孩,立刻疼得扑倒在他怀里,又变成了软兮兮的模样。他两指捏着她的脸颊,女孩隽秀的下巴尖儿卡在他的虎口:“我给你的条件,从来都是不结婚的第二选择。”
梁小慵怔了一下。
无可否认,丁兰时掐住了她的软肋。
她抿了抿唇角:“你要动的是我家的公司。”
浴室热雾氤氲。
丁兰时的语气却很冷,“梁家的公司,和你有一点关系吗?”
“――”
如同一道惊雷劈过。
脑海乍白,梁小慵一时辩驳不出任何话。
身上的水雾一点一点冷却。
她感觉自己身上显赫优越的皮囊跟着一寸一寸开裂,事实无所遁形。
她的嘴唇动了动。
是。
父亲从来不允许她涉足甚至了解公司的业务,张口闭口都是结婚。
好像她仅仅只是一个助力公司的工具。
“……”
但她的确得到了爸爸妈妈的爱,对吧?
对……吗?
妈妈常年在海外度假环游,爸爸忙于工作,在金钱上对她尤其优待,要什么有什么……
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呢。
梁小慵突然不敢再想了。
丁兰时短短的几句话,就让她开始怀疑过去的生活。
一股寒意从脊骨无声蔓延。
她挣开他的怀抱,裹上浴巾,头一次只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脱轨车(400收加更)
梁小慵这几日心神不宁。
不知道是否有丁兰时那番话的原因,她再一次看到早餐桌上的白煮蛋与水焯小油菜,有点难过。
她有记忆开始早饭就是这些。
街边热气腾腾的拌面、油条、烧饼……尝到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只能在上学的路上,隔着车窗看向那些小摊小店。
管家催促:“梁小姐,上学的时间要到了,请尽快用餐。”
“我不想吃。”
她看着一旁丁兰时的海鲜粥与八色小菜,心理落差更大。
管家:“早餐必须吃,请您不要任性。今天所有发生的事,都会汇报给先生。”
梁小慵蹙起眉:“我是犯人吗?”
“这是淑女需要被规训的必要措施。”
“劳伦斯,有时候不会说中文可以不说。”她站起身,“规训的意思规戒教训,你要教训我吗?”
管家咳嗽一声:“梁小姐,当场揭穿别人错处也不是淑女所为。”
梁小慵:“bullshit。”
她字正腔圆地甩了个英文单词,在管家青红不定的脸色中拎着书包走了。
有了这一个开头。
上学的路上她也不要司机停在校门口了,指着后门的小吃街。
“停车。”
“梁小姐,还不到校门口。”
“我让你停车。”她不悦,“没听见吗?”
“……”司机叹了口气,“上一次先生没有追究,但是您今天再做出格的事,晚上少不得要去一趟金山祠堂了。”
梁小慵:“无所谓。”
她推开车门,径直下车。丁兰时没跟过来,她独身走到一家面馆,上了年纪的木质桌椅,空气中浮动着油醋与辣子的味道。
她要了一碗辣牛肉面。
这样多的油、调料和碳水,被管家看到会气得当场晕倒,但她吃得不亦乐乎。
她不担心梁知成发火。反正――撒撒娇就过去了,上次也是这样,她轻松地糊弄了过去。
这样想,中午她跟同学一起吃了麻辣烫,晚上没和丁兰时一起回去,而是自己打车去了夜市,走走吃吃,糖分和香料让她快乐得忘乎所以。
以至于在夜市街口看见那辆特斯拉,她抱着奶茶,想也没想就坐进了车里。
梁知成在后排看着她。
满脸阴云,沉肃可怖。
梁小慵心虚了一下,很快,弯着眼角地凑到他的身边,“爸爸――”
她话没有讲完,手里的奶茶被夺过去,重重地砸向车窗外。
梁小慵呆在了原地。
“爸爸……”
“梁小慵,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只是想吃点别的,”她委屈,“我不想再吃那些营养餐了。”
“你十六岁了,也马上成年了。”梁知成说:“你现在告诉我‘不想’?”
他说:“看来平常还是太惯着你了。”
“……”梁小慵咬了咬嘴唇,“对!我不想吃营养餐,也不想大学毕业就结婚,我……”
“啪!”
一个耳光。
这是梁知成第二次打她。
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她被力道掼飞,摔到了车门边。
天昏地暗,眼前涌动着雪花碎片。
她的颅角抵着车窗玻璃,刺骨的寒与疼,如同一把锥子,凿着她的头颅,钝钝作痛。
她懵然地贴着玻璃。
再冰凉的温度,也不能让她混沌一片脑袋想出为什么父亲会发这么大的火。
“你再说一遍?”梁知成的声音感觉很遥远,伴随着脑海里嗡嗡的声音,“梁家生你养你十六年,你就这样回报吗?”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来――可能是疼的,也可能是因为失望。
她哽咽:“可是我不是你的女儿吗……爸爸,我是你的女儿啊……”
养女儿为什么要回报?
“是。”梁知成:“但是,也是梁家的女儿。”
梁小慵听不明白。
脸颊被打的那块已经彻底肿了起来,开始发烫。她精神萎靡下去,闭着眼靠在车角。
不知多久,车门打开。
寒冷的风灌进暖气刚停的车里,梁小慵不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她睁开眼睛,发现外头一片密密的树林,不见光,在夜里像狰狞的魑魅魍魉。
他们在山里。
她被司机扶下车,跌跌撞撞地跟在梁知成身后。
这是往年祭祖的路。
今年元旦,她才走过一次,不算陌生。
她忐忑地走着,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