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撑着他的肩膀,尝试更进一步。正在与柱身纠缠之际,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此前演讲她特意调成了静音,嗡鸣让机身都在振动。
丁兰时停下动作,长臂一伸,替她捞过桌上的手机。
“你爸。”他看了一眼屏幕。
梁小慵今晚该回酒店的。
半夜不在,梁知成定位她在一片居民楼里,肯定要问。
她抿了下嘴唇,还在考虑接或者不接。丁兰时已经点了接听。
“小慵,这么晚你还在外面干什么?”梁知成的声音从听筒蔓延在这把荒淫的床铺上。
梁小慵惊慌地看向丁兰时。
“爸爸……啊――!”
在她斟酌开口的瞬间,身体里的肉刃骤然发力,凶狠地顶进宫颈。
梁小慵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
你生来就是被操的
梁知成一定听见了。
即便梁小慵立刻咬住下唇,放浪的声音也仍然从齿缝间溢出。
冷汗浸透后背。
她努力镇定声音,“我刚才滑了一跤。爸爸,有什么事吗?”
“明天回南城,你把东西收拾好。”梁知成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饭吃得怎么样?”
丁兰时加快了撞击的频率。
性器在湿润的花穴里,与蜜液发出暧昧的交合声,极度的快感让梁小慵紧紧攀住他的肩膀,耻骨相撞,床架发出剧烈的吱呀声。
梁小慵艰难地伸手挂了电话。
手指按到红键,难以自控的呻吟声跟着倾泻。
“啊……啊……”
丁兰时的右臂绕到她的身后,以怀抱的姿势扣住她的肩膀。重重地顶弄着花心,每一下都很深,没有泄欲的意味,更多是泄愤、报复,他看着梁小慵艳靡的那张脸,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不知餮足的淫穴里。
“挂什么电话?”他咬住侧颈的软肉,黑醋栗冷冽的气息浸润在温软的皮肤上,变成另一种勾人的青涩意味。
他收紧手臂。
“怕被你爸知道,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是个小逼一直流水的骚货?”
“……啊啊……不许这样说……嗯啊……”
下流粗鄙的词,刺激小穴近乎痉挛地收缩。梁小慵又羞又恼,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下,是她甜腻的呻吟。
“太、太快了……你慢点……”
床几乎要散架了。
疯狂的吱呀声,床架不堪重负的求饶。
“不过,我猜他也想到了。”丁兰时并不在意那一巴掌,继续平静地罗列,“管控饮食、瑜伽训练……”
他轻嗤,“都是让你看起来更好操。”
梁小慵怔了一下。
她下意识反驳:“不是――唔啊!”
似乎被顶到了某一处。
身体里爆发出汹涌的情潮,挂在他腰间的长腿骤然绷紧。
丁兰时更换方向,对着那块软肉用力而迅疾地顶戳几十下,霎时如闪电过身,梁小慵的肩膀耸起,眼前一片空白,在战栗中叫声跟着拔高――
“啊……啊啊……不……呜啊……!”
随着粗壮的性器瞬间拔出,她的小腹抽搐着喷出大股大股的淫液,落在床单上、他仍然硬挺怖人的性器上。
水淋淋的柱身再一次胀大叁分。
丁兰时把她翻过来,摆成跪趴的姿势。雪白的臀肉翘起,股缝间泥泞一片,随着她不住的喘息声,左右摇摆着,无声地发出欢爱邀请。
“你看,”他欺身压上,巨大的阴茎从湿软的臀缝间再一次顶入敏感的穴口,“不管什么姿势、再来几次,你都能吃进去。”
“我不行……”
“哪里不行?”她的上半身趴着,绵软的乳儿垂下,堆压在床单上,被他的大手捞起,如白洁的面团儿被他搓圆捏扁。
“你生来就是被操的。”
“还当自己在家有多受宠爱吗?”丁兰时贴近她的耳根,“你费心竭力完成他要求的事,他除了衣服和包,还给过你别的吗?”
性器顶上高潮,神思混沌间,他的话如雾浮游。
“你和我没什么不同,梁小慵。”-
丁兰时的话本来已经说尽了。
可是梁小慵高潮后懵然的脸转过来,仓惶又困惑,像不知所措的羔羊,紧张地握着他的手臂。
“……”
她的嘴唇翕动,想说一些辩解的话,又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他突然压住了她。
肌肤黏腻,呼吸滚烫。他讲的每一个字,都如死灰复燃前的火星,隐约、幽微。
“梁小慵,不要听他的了。”
牛奶糖
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嗡鸣在枕边,振声聩耳,梁小慵濡湿的发尖儿跟着轻轻地颤动。
她的脸埋在枕头里。
丁兰时松开她的乳儿,长臂横过胸口,攀上清瘦的肩,用力地箍住她。后背与胸膛严丝合缝,更高一度的体温入侵,让她在热烈的欢爱之后,还有可以缓和的温存。
――“不要听他的了。”
梁小慵怔怔地看着振动的手机。
可是――那是她的爸爸。她最喜欢、最亲近、最依赖的家人。尽管生活有不如意的插曲,但温馨的家庭聚餐、快乐的旅游假期,他们一家人生活的过往,谁能说都是假的呢?
她的心里有一些慌张。推开丁兰时,披上外衣,走到卧室门外接起电话。
“……爸爸,刚才下雨信号不好,现在能听到吗?”
“你在干什么?”
“新认识的徐阿姨请我和丁兰时去她家尝新包的饺子,正好下雨了,我也没带伞,就避一避啦。”她放松语气,“爸爸,你能不能让人来接我?”
梁知成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可以。”他的声音移开手机,变得远一些,与其他人讲话,“……她在嘉丰国际那边,我要找人去接她一下。”
“不用了。”
正在她好奇在跟谁说话时,周聿白清润的音色先一步触进耳蜗。
“我去接吧。”他笑,“没尝到他们家的梅酒,本来还很惋惜,没想到因祸得福。”
梁知成:“哪里能麻烦你?”
“不麻烦。”传来桌椅推拉的声响,“过去大概十分钟,请她稍等我一下。”
“好,”梁知成说,“我这个女儿被宠坏了,淋不得冻不得,你多担待。”
周聿白笑,“女孩子养金贵些才好。”
他应该出门去了。
梁知成的声音贴回话筒,“他对你很满意,今天的饭局办得不错。”
“嗯。”她的唇角抿起一个弧度。
“周家这事算是稳了。”梁知成说,“看得出来,他挺喜欢你的,好好相处。”
她还是重复短促的鼻音:“嗯。”
“――所以,今天你究竟在干什么,我不追究。”梁知成的话锋一转,她的心跳频率也急转直下,“不要闹到外头,知道吗?”
她咬住嘴唇:“我只是去别人家吃……”
“不要撒谎。”梁知成打断她。
她不说话了。
电话挂断,她倚在墙边,犹如深陷一片黑洞,心中恐慌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她去洗手间清理干净,换上衣服。
包还在卧室,她推开门,丁兰时正站在窗边看雨。
雨光勾勒他清癯的背影。
如瀑的水帘倒映他们一前一后两张面孔,见她进来,丁兰时什么也没说。大雨滂沱,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如纱轻笼这座震后伤痕累累的城市。
梁小慵提起包,“……我走了。明天的飞机,你不要忘记来酒店集合。”
没有听见他的回答。
梁小慵垂下眼,轻轻阖上卧室门,独自下楼。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卡宴。
车门推开,周聿白撑着一把黑伞走下。梁小慵停下脚步,等他来接。
周聿白看了她一眼,“被欺负了?”
“没有。”梁小慵误以为自己脸上还有泪痕,下意识伸手,很快,她记起自己洗过脸了,手指改道去拨开鬓边的碎发,“摔了一跤,有点痛。”
周聿白递来一枚糖。
蓝白的廉价糖纸包装,与他这张金尊玉贵的手有着极强的违和感。
梁小慵:“干什么?”
“给你吃。”他笑,“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有科学依据。”
“你怎么随身带糖?”
“从小就见不得女孩伤心,总要带一些哄人的小东西。”
“好吧,”她接过糖,“谢谢你泛滥的爱心。”
奶糖化在舌尖,她的情绪的确没那么低落了。
周聿白笑,“是不是挺管用的?”
“如果是乳糖不耐的女孩呢?”
“那尴尬的我就只好荣幸地成为她的取乐对象了。”
梁小慵笑了一下。
周聿白:“你看。”
跟他聊天确实让人感到放松。
梁小慵:“你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开心?”
“我?”周聿白说,“请区分笑容和开心的定义。”
“你为什么一直笑?”她换了个问法。
“做了微笑唇。”
她睁大眼睛:“真的吗?看不出来――”
“假的。”
“哦。”她对于被戏耍这件事瞪了他一眼。
“社交手段而已,”他笑,“比起其他表情,笑容更容易得到回报。”
“现在也在社交吗?”
“当然,”他说,“我在试图赢得你的好感。”
梁小慵禁不住笑了。
“你对每个女孩都这样吗?”
“不,”他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变成忧郁的文青,敏感的音乐家……”
梁小慵不得不承认:“跟你谈恋爱听起来很有意思。”
周聿白却没往下接了。
他重新撑开伞,“还难过吗?”
她摇摇头。
“任务完成了,”他的唇角保持着斯文的弧度,“走吧。”
梁小慵脚尖才迈出去,手指突然摸到口袋里的钥匙。
她忘记塞回地毯下了。
她边转身边说:“等我一下,我还有东西……”
话倏地卡在喉咙里。
一步之遥,她看见丁兰时站在单元楼的玻璃门里,楼道漆黑,让他的眼睛遮上一片灰蓝色的阴翳,眼神沉沉地盯着她――
或者,他们。
冷空气
玻璃门上人影交错。
雨声、风声、呼吸声,熙熙攘攘地簇拥而来,潮湿的空气焦躁,翻涌着令人胃部发紧的情绪。
梁小慵愣了一下。
旋即,她把手里的钥匙递过去,“我忘记放回去了。”
丁兰时没有接。
视线里酝生某种莫名的情绪,眼神森然,眼帘半垂。
他静静地开口:“你有东西落下了。”
“东西……”她低头看包。今天没有带什么特别的东西,房卡、信用卡、口红、粉饼与耳机,几件东西在挎包里清清楚楚地摆着,“没有啊。”
她困惑地抬起头,余光这时才发现他的手里还有一把伞。
是给她的吗?
念头一出,仿佛心里一根弦被按下,嘴角无法自控地上扬。
“不用……”
“不是给你的,”他的声音湮没在嘈切的雨里,“我也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