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时掐住她的大腿根,向上,没入臀缝的性器直直插进濒临高潮的穴口。
“――呜啊!”
花穴在一瞬间被贯穿。
梁小慵的臀尖剧烈地颤了一颤,小腹抽搐,当即喷出一股淫水,顺着交合处淅淅沥沥地淌下,打湿他的囊袋。
潮喷以后,她却没办法放松。
龟头挤进她的宫口,埋在环抱的宫颈肉间,柱身被高潮过的穴肉缠紧,兴奋地跳动几下,胀大叁分,上头充血的筋络嵌进发抖的内壁,重重地碾压着每一处敏感点。单是静静地停在那里,都让她后脊发麻。
“唔……唔……”
太涨了。
被填满、贯穿的感觉,静止不动,让她简直要发疯。
她倒吸着气,奶尖跟着一抽一抽地耸动。
丁兰时齿尖一合,咬住了那枚不住戳动舌面的红珠。
他骤然发力。
腰身一挺,囊袋狠狠挤进她的花心,穴口撑到发白,开始疯狂地顶撞。每一下都抵进最深的地方,每一下都把梁小慵整个儿颠到悬空,奶尖在他的微合的齿尖下被扯长,再重重跌回他的性器之上――
“啊……啊……啊唔……”
她话不成句,只有破碎的喘气与呻吟声从喉底溢出。
“……不……太、太快了……”她的眼尾在摇晃里攀上浓绯,“啊啊……”
丁兰时比她游刃有余得多。
“之前不是还催我快一点吗?”
“……嗯啊……那……那是上一次……”
“这次够了吗?”
“够――呜啊!”她在下落中高潮了,淫水被巨大的性器戳出极其清晰的“噗嗤”一声。敏感的穴肉没有喘息的时间,被迫再一次进入预备高潮的抽插中。她艰难地吐字,“……够了。”
“舒服吗?”他揽住她的腰,此时已经渗出细密的汗。
“……嗯。”
“说完整。”
“舒……唔舒服……”
丁兰时松开那只被吮肿的乳儿,紧紧勒住她的脊背,发狠地向上疾速顶撞几十下,随着梁小慵霍然拔高的呻吟声,性器抽出,浊白的稠液射在了她蜷起的小腿上。
梁小慵跌在他的怀里。
极致的性爱让她浑身发抖,尚没有从抽插的节奏中剥离,腰肢仍然上下地扭动。
丁兰时慢慢地抚着她的脊背。
彼此汗津津的皮肤贴在一起,情爱的味道在半空交织。
六月芒种的清晨,天边亮起第一道鱼肚白的时候,他们紧密的依偎在一起。
-
梁小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看了一眼换好的睡裙,与鼻尖身体乳清淡的白茶味道,缓缓起身。
事后酸痛的感觉让她蹙紧了眉。
丁兰时不在房间,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扶着墙壁走回自己的卧室,翻出上回陈鹿溪给她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红肿的穴口。
清凉的药膏快速发挥功效。
她恢复了大概的行动能力,趿着拖鞋,下楼喝水。
厨房的门正关着。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悄悄拉开一条缝。丁兰时站在灶台前,不知道在做什么,只听得见“咕嘟咕嘟”的声音。
她默不作声地走近他――
“哈!”
她故意大声吓他。
丁兰时回头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冰糖倒进锅里。
是绿豆汤。
梁小慵悻悻地趴在他的背上,“你真没劲。”
“操你的时候有劲就够了。”他不咸不淡回一句,立刻招来她的白眼。
丁兰时没在意,盛了一碗绿豆汤,递给她。
梁小慵嫌烫,先放在了一边。
她出去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叁点了?”
“嗯。”
“你几点起的?”
“十点。”
“怎么不叫我?好好的生日,半天就过去了。”她边抱怨,边黏回丁兰时的后背:“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做个SPA,好累啊。”她打了个哈欠,“你有计划吗?”
“划船。”
“嗯……”她想了想,“等我做完再去吧。”
“好。”
他们一句一句搭着话,没人注意房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直到行李箱的滚轮声走近,女人热情而夸张的声音响起。
“亲爱的宝宝――你在哪呢?快出来给妈妈亲一个,妈妈给你买了生日礼物!”
冷鬼火
妈妈?
梁小慵惊喜地小跑向客厅。
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去年。放学回来,温佩宁站在家门口,皮衣皮裤,宽大的帽子,新染的红发还保持最明亮的色泽,恣意嚣张,只差一把手枪,就能无差融入西部世界。她推着行李箱,说要去环游世界,亲了她的脸蛋一口后,干脆利落地走了。
她飞扑进温佩宁的怀里。
“妈妈――!”
她的腰上是一件暗蓝色的亮皮束腰,有着大海的味道。
“都长这么高啦,”温佩宁惊奇地摸了摸只矮半个头的脑袋,“记得离开的时候,你才到我的肩膀呢。”
梁小慵有些依赖地挂在母亲的怀里。
“礼物在哪里?”
“这。”温佩宁指了一下手边的白色箱子,“也不知道化了没有……”
梁小慵好奇地打开,一阵冷风扑面,冻得她后退两步。
定睛看,是一块冰。
“冰?”
“这可是南极的冰,”温佩宁说,“我还特意刻了你的脸呢。快快,放进冰箱,别化了。”
梁小慵只好捧着那块冰回到厨房。
温佩宁跟着她,“好香啊,厨房在做绿豆汤?――你是?”
她看见了丁兰时。
梁小慵没由来后背一紧。
冰块放进冷冻层,掌心的寒意仍然未消,她下意识呵了一口热气,给安静的厨房增添一些其他的音效。
丁兰时转过身:“您好。”
“你好,”温佩宁的小指勾着红色的发尾,新鲜地打量他,“男朋友?”
“不是!”
此地无银叁百两的语气。
这是事实,可她答得又急又心虚。
“之前白城地震,他的父母救爸爸牺牲了,他就暂住在我们家。”
“是你啊,”温佩宁知道这件事。她叹,“抱歉,节哀。”
“喝绿豆汤吗?”丁兰时转过身,略过了这一个话题。
“好,”她说,“谢谢。”
丁兰时也给她盛了一碗。
温佩宁:“宝宝,来后院。”
一般这种话,都是有事要讲。她忐忑地应了一声,乖乖跟去了后院。
碗底磕在木桌上,沉闷的响声让梁小慵更加惊慌无措。
“坐。”温佩宁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嗯。”
梁小慵坐下,看着她从包里取出一盒――遮瑕?
她睁大眼睛,不明不白地看着妈妈。
“转过去,”温佩宁叹气,“真不让人省心。回头,你爸看见,指不定又要大发雷霆。”
沾着遮瑕的海绵棒点在梁小慵的颈侧。
她起先仍很茫然,可电光火石一瞬,梁小慵陡然反应过来。
她的手指倏地攥紧。
这一握,好像也攥住了声带,干涩紧绷:“……妈妈,蚊子咬的也要遮吗?”
温佩宁:“还骗我?”
“我没有……”
“嗯?”
“……”梁小慵不说话了,感觉高高吊起的心脏如同跌进深渊碎隙,几乎要停止跳动一般。
“放心啦,你妈很开明的。”温佩宁把吻痕盖住,“但是你爸看到了,肯定不高兴。”
梁小慵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她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你怎么这么熟练?”
“熟能生巧。”温佩宁收起了遮瑕盒。
“有故事?”
“有,”温佩宁舀起绿豆汤,“不告诉你。”
比起寻常的母女关系,她们更像朋友,一言一句谈论不着调的八卦。
“你过两天是不是要订婚了?”
“……嗯啊。”
“人见过了吗?”
梁小慵点头。
“怎么样?”
“挺好的,”她垂下眼,“只是我不太想嫁。你能……劝劝爸爸吗?”
温佩宁:“你高估我了。他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一不二。”
梁小慵噘起嘴。
温佩宁:“为什么不想嫁?”
“就是太早了……”她嗫嚅。
“你有喜欢的人了。”温佩宁轻松地猜中,把空碗一推,“他?”
梁小慵欺瞒的伎俩似乎在父母面前永不奏效。
她的视线在对面的灌木丛上游移,发怔,眼前出现短暂的重影。
片刻,她慢慢地点一下头。
“还挺好的。”温佩宁满意。
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梁小慵呆呆地看着她,“你不反对吗?”
“反对什么,”她说,“年轻人谈一二叁四场恋爱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我要订婚了。”
“也不冲突啊。”温佩宁支着下巴,“各玩各的,很常见。”
“……我不想这样。”她说。
梁小慵的心里对爱情有一方纯净的土地。需要独一无二的偏爱,浪漫梦幻的桥段,生死不渝的忠贞。
她一样有年轻女孩儿对于恋爱的幻想。
“那你要怎么样,”温佩宁说,“私奔吗?”
私奔。
在白城曾经荒谬的想法,由她一提,突然扎根似地开始在身体里疯长。心脏每鼓动一次,这个想法就燥烈一分。
私奔吧。
心里那个声音说。
多浪漫,多疯狂的一件事。
他们可以在日落大道上开车疾驰,可以在乱石滩边接吻。
无拘无束,热烈得像夏日的风。
温佩宁看着她微微发亮的眼睛。
她泼冷水:“别做傻事。”
“嗯?”梁小慵看向她,已经听不进其他的话了,“多好呀妈妈……”
“好什么好,”温佩宁说,“没钱你怎么生活?”
梁小慵愣了一下:“……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