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阴燃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无磁 本章:01、阴燃

    段红镜此人,对于各种麻烦事儿向来是敬而远之,只可惜流年不利,总是事与愿违——就譬如当下。

    九月的太白山已是衰草连天,他寻着矿脉来到飘雪的湖泊跟前,矿石碎晶一路蔓延进幽碧湖底,正是精密坊锻冶所需。

    跨进半人高的丛中,刚落过霜的叶哗然作响,段红镜眼神一扫,在水岸枯草的交界瞥到一具尸体。

    苍白的人形,无声无息地伏在嶙峋石滩上。

    段红镜居高临下瞧了两眼,又接着去测他的矿脉——入冬的荒山常遇遗骨,他早看惯了。

    等他拾好两块碎矿做样本,转身回去的时候,再经过草丛,大氅的下摆突然被扯了一下。

    段红镜皱了皱眉,回过头去,就看见一只手颤巍巍探着,正牵住他的衣角。

    ——那尸体活了。

    段红镜轻轻一带,就将大氅从布满伤痕的枯瘦手指间抻了出来。脚下这位大约是没死透,可天寒地冻的想也没多久的活头。段红镜并无意行这横生枝节的善事,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

    然后他就又叫那只手攥住了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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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段红镜挣开,就听到一个声音从枯叶间微弱地传出来:“求你……救……”那声音气若游丝,几乎要被山风盖住。

    老天非要他段红镜积这个德,他敛着衣襟,勉为其难地垂眼去瞧那新添的累赘。这人意识早已模糊不清了,却拼了全身力气翻过身,似是想瞧上一眼对他大发慈悲的救命恩人。

    于是段红镜也才算把这人看了个清楚明白:十来岁的少年样貌,绝不及弱冠,身量倒是细长条长足了的;面上冻得通红皲裂,睫毛梢结着层霜花。他一身布衣打扮,只是碎的碎破的破,没什么囫囵地方能看了;赤着一双伶仃的细脚腕,同手一样满是新旧的伤痕,也俱叫寒风吹得破溃肿胀,若不是有一丝白汽正从他口中呼出,此人实在从头到脚都像一具死尸。

    这副形容委实太过不体面,段红镜漠然问他:“你想活命?”

    声音从花纹繁复的黑铁覆面后传出,那少年听了,竟回光返照般睁大了眼睛,硬撑起身子扑向段红镜脚边,伏成一座仓促的小丘陵。

    然而那丘陵却就此没了声息,段红镜刚拿脚尖抵上他肩膀,稍一用力,少年就仰倒委顿下去——刚才的动作耗尽他所余的全力,此时是又昏了过去。

    段红镜实在头疼,他看看天色,风雪像更大了些。

    万霜在一片融融暖意里醒来。

    不是故乡的残垣断壁,也不是误入的初冬深山,他正安安稳稳躺在一张软床上,床边火盆愉快地燃着,发出细小清脆的声响。

    这样奢侈的感受太过虚幻了,让万霜几乎以为是身处梦境,直到手上传来钻心的痛痒,他才真切明白自己是活了过来。抬起手臂,被冻过的伤口悉数缠了药纱,显然让人妥帖地处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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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万霜心头一紧,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略一环顾,房间的角落里,有人站在阴影中对他发问。

    骤起让他不住晕眩,而活动之下才觉出身上无一处不痛。万霜耳中嗡鸣,定了定神艰难去辨认暗处的身影。

    那身影咄咄逼人,又问道:“你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又为何到这山上?”

    万霜警觉地缄口不言——只这几句话的声音他就听出来了,这人分明不是于水岸边救起他的那个。

    那时他昏聩不明,长久的饥寒夺尽身上每一丝温度,几乎就要将他冻毙在九月的初雪里。挣扎的最后一下,他在暗色视野中看见了那个人——黑铁覆面,白氅蔽身,风模糊了那人的容貌,可是不假思索的,他就本能向那个方向伸出了手。

    角落里的身影见他这炸了毛一样的反应,嗤笑一声道:“不愿意在这儿讲,自还会有别的人来问你。要是一直不说,那就当你是个哑子再丢回山里。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怕段先生要伤心。”他语调夸张地拉长了末两个字,说不清是唏嘘还是戏谑。

    万霜迟疑片刻,终于开了口:“段先生……是他救的我?”他喉咙侵满了寒气,一把少年声音都喑哑起来,“我要见他。”

    “你这小子倒是知恩图报。”那人一挑眉,“先把来历给我说得清楚明白了,再定你的去留。”

    然而直到万霜当真叫人核实了身家,越过层层试炼遴选入吴钩台,他也没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一面。少年人恢复得快,自打战火流离以来就没填饱过的肚子让阁里的伙食招待了一番,似乎就连带着治好了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出半月,身上各处就只剩了些疤痕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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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霜瞧着自己手上的疤,又念起那个飘雪水岸边的身影——终日间除了繁苛的训练便是出些无关紧要的任务,他实在没办法再在这样琐碎的日常里等下去了。

    这一日,含锋苑中。段红镜正佩着片晶石透镜校正新制链刃的机括,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房门是虚掩着的,稍稍受力,一道光就顺着缝隙投射进屋内晃了他的视野。段红镜瞥向门口,有个身影正悄悄倾身往里看。

    “进来。”段红镜皱眉道,“门关好。”他避过光线,重又去专心处置手头的装置。

    “段先生。”试探似的一声从身前传来。

    “什么事?”段红镜头也不抬。

    “我……来看看你。”那声音透着丝紧张。

    段红镜拂去磨石上的碎屑,这才举目去瞧来人。面前的少年黑发红巾,脸颊带着点柔软弧度,一双眼睛正满含期待亮晶晶地望向他。段红镜苦思冥想,方在脑海里掘出一点模糊的印象来——此人大约是他顺手从山坳里捞回来的那位。

    “噢,是你。”段红镜随口道,“留在阁里了?在哪里做事?”

    “是在吴钩台!”万霜忙不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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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红镜手中动作一顿,上下打量他片刻,面无表情道:“是么?”

    他放下磨石,起身同万霜擦肩而过,到书架上拿出本册子翻到最末页,又走到少年面前,他屈指一敲纸面,道:“名字,写上。”

    那册子上方已整齐地写了许多名字,后面跟着的则是另一人的笔迹,所记录的俱是链刃尺寸重量同材质等等。万霜伏在案边写完最后一笔,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他压着心里的激动,仰头问段红镜:“段先生,我也会有这样的链刃?”

    段红镜淡淡道:“你们吴钩台的,早晚都要打上一副。”他瞥了眼册上的名字,“万霜,站直了。”

    少年立刻服从军令一样站得笔直,只有眼珠跟着段红镜的脚步转动,段红镜将他从头到脚瞧了个彻底,又绕到万霜身后,握着他的手腕抬起来:“手打平。”

    他比万霜整整高出一个头,两人靠得近了,万霜只感到身后莫名生出一股压迫感,可段红镜正仔细地比量他的臂长,手指轻飘飘掠过小臂,万霜心头一热,那压迫感竟无端让他觉得安心起来。

    段红镜倾身在册子上记录数据,万霜还平伸着手臂老老实实站着,他偷偷去瞧段红镜,那人同初遇时一样带着覆面,右眼下有一粒小痣让睫毛遮掩着,垂眸在晶石镜片后,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打算就这么站一天?”段红镜撂下笔,一转头正跟万霜对上了视线,他眼神冷冷的,万霜一惊,忙欲盖弥彰地撇过头去,一双手简直无处可放了。

    段红镜将那册子又收回架上,背向他道:“且先用着入门发的那副,再过几个月打好了这副,我会着人叫你。”

    他自认下了逐客令,万霜却不像有离开的意思,段红镜只得把话挑明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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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霜眼神又追在他身上,听了这话方才醒过神来,局促道:“是,段先生,我……改日再来看你。”没得到段红镜的回应,他依依不舍的,掩上门出去了。

    “你总来我这做什么?”

    在万霜地探进少年的衣襟,手套冰冷地覆上万霜胸口,他按下那颗软粒,低声笑问:“那这里呢?”

    少年身体火热,让他指尖的金属冰得一颤,乳尖却顷刻硬立起来。万霜哪曾想过段红镜会有这等动作,心跳骤如鼓擂,下意识向后躲去,可二人挨得近,他一下结结实实靠进段红镜怀中,顺势被他圈紧了。

    “段先生!我……”万霜仓惶偏过头去瞧段红镜,可那人还是神色不变望着镜里,似笑非笑道:“小霜怕疼吗?”

    万霜头一次听见他这样叫自己,眼神怔住了,含混答道:“不怕。”他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段红镜扯开袍襟直剥出半边肩膀来,纵横着淡色伤痕的胸口暴露在外,他就看见自己肉粉的乳头赫然被捏在段红镜指间。

    “先用着这个。”段红镜取下刚钉在万霜耳垂上的铜针,牵拉之下,那处又渗出些血来,万霜方觉出些痛感。段红镜把那东西抵在万霜乳尖,又说,“看你喜欢得紧,之后再做一副给你。”

    段红镜不再多言,牵出那嫩色的一点,手上铜针稳稳横穿进肉中,这处的体会与耳垂全然不同,尖锐刺痛骤然从胸口辐射至后脑脊背,万霜低喘一声,身上的肌肉瞬间都绷紧了。

    段红镜扶着万霜肩膀让他面向自己,手下的身子还轻轻发着颤,他低头体贴道:“很好看,小霜自己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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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石侧在胸口一边,另一侧还是铜针的钝尖儿,这朴素的饰品毫无一丝精致,可是红晶映着穿刺过也红起来的鼓胀乳头,在玉白的皮肤上鲜明地簇出一粒艳色,万霜向下瞧了,脸上火烧也似的烫起来。

    他脸上烫,不止是为在段红镜面前袒露出这般模样,更难为情的是他受了这番刺激后小腹滚热,下体竟在这样新异的疼痛之下,不受控制地巍巍立了起来。

    万霜悄悄弯下一点腰,不敢再看段红镜的眼睛,只作自己受不了痛的样子匆匆拢上衣衫,布料擦过格外敏感的胸口,他哆嗦了一下,小声说:“多谢段先生……我会好好戴着的。”

    他慌不择路,连道别都忘了,躬着身就往门口走去,只想出去透上一口气。段红镜抱臂向后斜倚在墙上,望着他的背影悠悠道:“就这么出去让别人看你这副样子?”

    万霜定在门前——他竟忘了白天的精密坊常有人往来,这样衣衫不整的从段红镜房中出去,实在是不成体统。捏紧了衣襟的布料,他不知自己该怎样继续这场出逃了。

    段红镜很满意他的反应,遥遥命令道:“过来。”

    万霜缓慢转了身,低着头一步一顿地走回来,段红镜不催他,指尖敲着手臂,直到少年又回到他身前。

    “站直了。”他点点万霜的肩膀。

    万霜垂着眼睛极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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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万般掩饰,可段红镜眼神锐利如刀,见他这样不寻常的态度,仔细打量之下依然是瞧出些不对。

    段红镜笑着一手按上万霜的小腹,顺势把他推靠在案边:“噢,原来小霜是这样谢我的。”

    他手使力按着慢慢下移,就碰到那根把衣摆撑起了一点的东西,那东西被兜在裤子里,叫他一碰就可怜地一颤。

    “段先生……”万霜几乎是哀求地叫他,徒劳地抓住段红镜在他身上的手臂。

    段红镜冷声道:“手拿开。”又抬起手拍拍万霜的脸颊,漠然看着少年含出些泪的双眼,“穿个针就浪成这样,现在装什么?”

    他手上一扯,直接把万霜的腰带扯得松开落在案面上,随后却收了手,无情道:“自己脱了。”

    万霜心中一片混乱,偏不巧这时那枚靠近心口的铜针又灼热的发起痛来,他咬着嘴唇,脑中闪过与段红镜相遇至今的种种,终于自暴自弃一样,他在段红镜面前一件件脱下了衣服。

    于是少年便赤裸裸站在男人跟前了,细白的身体覆着层薄肌,周身上下几乎无处不是交错的伤痕。男根失了布料约束,下流地硬挺在小腹上头。

    段红镜的目光也赤裸裸,覆面遮住半边的表情,就显得他眼睛格外黑沉。这双眼睛审视过万霜的每一寸皮肉,就如同审视他那些精巧的矿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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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最近在阁里大有作为。”段红镜手甲轻轻落在万霜的身体上,尖锋锐利,轻易就在少年身上划下纤长的红线,“小霜是单在我这儿深藏不露吗?”

    万霜嘴唇发颤,声如蚊蝇:“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辜负了你救我回来。”少年人心性不稳,身上的红线慢慢沁出些小血珠来,性器的顶端也被激的冒了些晶莹的清液——他在段红镜这近乎调情的动作下实在无法自控。

    段红镜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哦?原来不知小霜竟情深至此。”他拨了拨万霜的阴茎,指上尖锋很危险地抵上马眼,万霜低喘着扭着腰身企图避开段红镜的亵玩,那东西就晃着弹回小腹上去牵连出一道水线。段红镜贴近了,手握在那上面缠绵地往下滑,在万霜耳边温存道,“那你可要再努力些,才算不辜负我。”

    段红镜凑得近,鬓角的发梢儿就柔柔戳在万霜的耳后颈侧,痒得他打了个冷颤,从喉中呜咽出细微的一声,底下双腿夹紧了段红镜已经探到他会阴上的手。

    幽暗的角落早不为人知地浸满了潮意,金属滑进那处,万霜惶恐着想抬高身体,却轻易就被段红镜的手追上合住。

    “这是什么?”段红镜盯着万霜的眼睛——他的手在本该平整的地方赫然滑进一条小缝,他忽然笑起来,指尖勾进深处,对少年温声说,“也是你自己划出来的?”

    段红镜从未经手过这样的身体,他将手虚拢在那里,指尖缓缓滑进那条小缝,隔着手套只觉得陷入一处软热又滞涩的所在,幽深的凹陷合着,抗拒这无端的侵入。拇指向前,段红镜又分明摸到了一颗浑圆的蒂珠。

    “段先生……求你,别戴着这个……”下体早已沁出水液,万霜毫不怀疑段红镜会直接把手插进他肚子里,那锐利的指套不啻几枚小刀,最脆弱的地方让这东西抵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万霜面上潮红一片,却又是一副惊惧神色。比起平日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段红镜看他这样反倒要更舒心一些,他心情大好,于是从善如流地放下手来,递到万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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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色的金属尖端因沾了万霜的水儿显得格外润泽,彼此之间勾连着牵出黏滑的线来。段红镜谆谆善诱:“那好,你自己来摘。”

    他一巴掌打掉万霜欲抬起来的手,耐心道:“用嘴。”

    万霜垂了眼睫挨过去,用牙齿艰难拨动固定在段红镜关节上的铁扣,淫液跟涎水混着,搭扣就格外难开,他费尽了心思终于摘下法地游过柱身,段红镜这才给勾起些欲来,循循善诱着让少年往更深处吞。

    万霜含着含着,就让勃起来的阴茎撑满了嘴。段红镜那根尺寸可观,直顶得他下颌发酸,口水无法自抑地从嘴角流出来,被肉棒压着舌头,只听他含含糊糊地呜咽:“唔……好满……”

    处子毫无经验,手也只是愣愣圈在性器根部再没有动作,段红镜嫌快感不够,覆在万霜耳后的手直接掐住他的脖颈,按着后脑就往自己身下贯,龟头狠狠碾过舌根,径直插进万霜的喉咙里去。

    那里面受了刺激猛一阵紧缩,喉管夹着黏液往外推拒异物,万霜被噎得眼前发黑,呛咳两下刚欲抬头,又让段红镜无情按下去。这处越是呼吸挣扎越是收窄,全像另一口穴眼,段红镜被箍得倒吸了口气,心中暴虐陡升,干脆利落地擒下万霜圈在自己性器根部的双手反拧到身后,一手牢牢在他背上钳着两根细腕子。

    “!!呜——”可怜少年本就侧身扭曲地趴伏在男人腿间不好着力,这一下更是失了重心,整个人猛地栽向前面,让那一根翘起的粗硬阳具轻而易举插到了底。段红镜流连摸到万霜喉咙上,便感到那处赫然被他捅出长长一道凸起,甚至顶得少年的喉结都移了位。

    深喉的快感远比浅浅含着来得强烈,段红镜压着喘息拿手掌捋了捋万霜汗湿了黏在脸侧的头发,哑声道:“小霜好乖,再吃深些。”说罢又掌着他后脑向下按去。

    万霜眼睛半翻浑身抽搐,嗓子里夹着段红镜的性器直发出窒息一样的浊音,口水流了段红镜满腿。他支着双肩颤得厉害,脸上也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色,让段红镜锁住的手腕挣出几声骨骼的脆响,几乎就要扯得脱臼了,段红镜便松开手,攥了万霜的长发把他拽起来,就见少年形容狼狈,嘴一时合不上,唇周一圈都被干得泛红,舌尖盛着浊液搭出来了一点。他眼神发直,显是还没从这激烈的侵犯中缓过气来。

    “尚可。”段红镜瞧着他这样子发笑道,“想是小霜天赋如此。”他下身还硬着,便捞起万霜的腰把人搁到榻上,轻易格开少年酸软的双腿,三指探进雌穴里略一进出,即换了水光淋漓的性器抵着那处挤了进去。

    原以为这里早给拓开了,可是肉缝单薄,要吃下青筋怒张的一根依然勉强。万霜仰躺着喘气,只感觉会阴被撑得满胀,整个人像要从当中被撕裂开来一样。他想起自己划下的伤疤,便如法炮制,抖着手捏上先前被刺穿的乳头,铜针横着牵动血肉,小电流一样的刺痛就分走了些下体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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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倒是会找乐子了。”段红镜见他动作,只当他是又在发浪,遂伏了身下去,将磨在屄口的阴茎一寸寸全插进膣内。

    “呜!嗯……太深了……”万霜被入得突然,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让段红镜捅进了腹中。被玩过一回的穴湿软,根本无法抵挡入侵,段红镜合掌按着他小腹,压牢了少年便狠狠肏弄起紧致的肉道。

    他手劲儿大,使力压在腹上时,所有聚集在花穴里的快感仿佛都被截留在那里,积在一处不停累加。万霜头一回承欢,腔里各处都陌生又敏感,那根阴茎只来回几次,就给他开发得无处不痒,从中瑟缩着泌出一股股淫水,叫声也放开了淫浪起来:“里面……嗯、里面,段先生……我……”

    “叫什么?不是正肏你里面吗?”清透水液被勾出来汇在穴口,又让男人快速而沉重地撞散了,有的飞溅出去沾湿了大块被褥,更多则在二人股间被拍击成白浆,声响淫靡地糊成一片。段红镜让他裹缠得腰上发麻,磨着牙把万霜的腿往两边压下去,掐起少年臀上软肉把那口穴掰得更开,他看着插得嫣红的单薄唇肉吸着自己的肉棒进出,便觉这具身体合该被干成这个样子。

    “你次次来我这儿,是不是就等着这一遭?”段红镜一边往深处插,一边掐上万霜的脖子,他盯着少年润红微张的嘴唇,“说话。”

    万霜情迷意乱,手胡乱地覆上段红镜的手,低头想去蹭一个安抚,可是男人不为所动,他只能使指尖卡进段红镜指缝中勾着,用喉间溢出的气声说:“嗯啊……段、段先生,我想……”他伸手探向段红镜的脸,轻轻触在覆面之上,“让我看看……”

    段红镜见他魂都快丢了却惦记着这个,又瞧少年还在无意识地挺腰往他阳根上套着发骚,手上掐得狠了些,凉凉道:“你倒学会得寸进尺了,想看就自己来摘。”

    万霜于莫大快感中艰难听清了他的话,喘息着探手去摘段红镜的覆面。可是段红镜顶着腔道的上方直戳宫口,冲撞得万霜痛爽交加,从穴里软到腰腹,连带着手臂都跟着哆嗦,他几次伸手都滑脱了去。等他终于取下身上人的面具时,已是爽得不自觉拿腿夹紧了段红镜,小穴一刻也离不得肏干的样子了。

    这时段红镜的面孔方才全对他显露出来,除了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段红镜的唇也生的刻薄,并不是讨人喜欢的长相。可是万霜含着泪水一寸寸看他那张脸,从眼下的浅色小痣到似笑非笑的嘴角,俱勾了他的魂魄。他胸中热流涌动,直把这一刻重新当做了两人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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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红镜看他痴痴的望着自己,亵慢地向着少年还擎在脸侧的指尖亲了一下,谁知这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竟骤然换来雌穴的痉挛缠绞,万霜受惊了一样猛撤回手,呻吟声一下子卡在喉咙中再无声息。他仰着脸咬紧了嘴唇,下身细细抽动着,挤在两人腹间的的性器就抖着射出来大股白液——他看着段红镜的脸高潮了。

    无人触碰的性器兀自吐着精水,万霜全靠女穴就得了这一次前所未有的释放,可还未等他从销魂蚀骨的快感里缓过一口气,段红镜就借着他吸得紧,将抽出大半的阳具复又凶狠地贯进宫腔里。甫一进入,便听身下少年哭出一声尖叫,手上的覆面甩落在床脚,那具纤细的身体逃生似的扭动起来。

    “不行、别弄了……我……呜……”求饶到最后都变成了含糊尾音,高潮后的小穴敏感至极,对插在里面的那根不知是挽留还是推拒,只管激烈地缩紧了。段红镜往少年臀上狠狠扇了一掌,从那交合之处就喷出股水儿来浇到他性器上,就着这满腔淫液,段红镜捅开缠绵的肉壁,在屄道尽头抵死了往他腹中开始射精。

    他射得急而多,小小的雌穴仿佛盛不下骤来的热液,被灌得迸出白浆。万霜泪水流了满脸,那截窄腰弓起又抻平,跟下身一起发着颤,叫声显是已经哑了。

    顶在宫口出了精,段红镜毫不留恋地下了他的身。万霜身上一凉,被性欲洗刷得迟钝的知觉恢复过来,给肏肿了的单薄肉缝骤失了刚刚撑满的东西,胸中无端袭来灼心的空虚感,竟恍惚间觉得像又回到湖边初见的那一日,手中刚刚牵住的衣角又要那样弃他而去。不顾穴里还抽搐着往外吐精,万霜挣起身子从后面环上段红镜的腰,嗫嚅道:“别走……”

    段红镜刚要起身又被他扯回床上,眉头一皱,他回头掐紧了万霜的手腕把少年半拖半拽地拎到床沿,冷声道:“骚货,挨了肏还不消停。”

    万霜叫他扯到身边,意识却还溺在方才的情事里,他口干舌燥,当真被肏出了始料未及的浪荡。满心想着挽留身边人,他蜷缩在段红镜的身边,又惶惶张口去含男人半硬的阴茎。

    那根东西上淫水混着残精,吞吐间全让他咽进了喉中。段红镜手摩在他突出骨节的脊背上,跟着就滑到两臀之间,他信手往那软肉上扇了几掌,一片雪白登时就浸上了红晕,少年吃痛,含着肉棒发出呜咽。段红镜抄着腰把他捞起来,背对着让他坐在自己身前,玩弄似的揉了两把少年不堪折磨的性器,不耐道:“起来,发骚就坐好了。”一边伸出长指抵上了万霜的后穴。

    那里因得了雌穴里的水,也给润出些柔软来。段红镜按开褶皱,揉了个小小的洞眼便抽插着往里进。万霜看不见他也看不见身下动作,只觉得胀痛,他心中焦灼不安,后背紧紧贴了段红镜的胸膛,扭过头去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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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红镜由着他艰难吻在自己唇边,随即却纳了两指进他口中,闲闲搅着那弯软舌,他垂眸瞧着少年一脸情动的神色,又往深处直摸到喉咙口,万霜给捅得干呕,眼角泛泪,口水也从嘴角四溢出来。段红镜轻笑一声道:“你还真是哪儿都能给人干爽。”说着扶着阳具,往那已经软开的后穴戳弄进去。

    “——痛!段先生……唔……”那处尚还窄小,让人强行撑开进入便如同热刀入体,万霜猛地往上挣,两条大腿却被段红镜牢牢分开压住。段红镜不顾他疼得紧缩了肉道,碾着滚烫的内壁缓慢坚定地肏进里面,万霜浑身无力,整个人都被挑在段红镜的阴茎上。

    段红镜进出几下,那里面竟也骚出些水儿来,龟头直戳过小小腺体,就见万霜过电般一颤,女穴也跟着发出些淫靡的水声。段红镜把掐他脖子的手滑到下巴上,一个用力将少年的脸颊抬起来,温存地凑在他耳边说:“痒就自己动手,别什么都指望着我。”

    万霜后穴还没适应,却意识迷蒙地听清了这句话。他抖着手探下去,学着段红镜最开始指奸自己那样,使了三指滑进屄里。那里临过潮又吃了精,被奸熟了的软肉不知廉耻地把手指全吃了进去。段红镜在他后庭来回肏干,雌穴肉壁就连带着被他插得一鼓一鼓的,竟像是同时被填满了两个穴一样。

    “好舒服……不行了……”万霜仰头靠在段红镜肩上,目光空茫,嘴微张着不住喘息呻吟,段红镜顺着他手臂探下去,径直摸上那颗挺翘出来的肉核,略一揉捏几下,就见怀中人抽搐着弓起腰,屁股拼命地往后避,仿佛受不了这等刺激似的,然而向后又是火热似铁的一根肉棍深深插在肠道里,这两处器官的快感似乎有着不可言明的连接,一受到摩擦,穴内就要哆嗦着收紧一回。万霜被他死死地限制在原处无法挣脱,辗转几度,又从哀叫着从铃口溢出些已近透明的精水来。

    段红镜见他仿佛失了声息般水一样瘫软在自己怀里,便撤了压制,边狠狠揉捏泛硬的小核边往他肚子里无所顾忌地干进去。等到他再度泄了精水,那少年已是精神涣散,只有身体还略略抽搐着有些反应,手腕躯干处处淤出青红颜色,乳尖牵延出一道细细血线,下面的两个穴眼也俱淌出浓白的精液淫水来,实在是淫乱得有些过了。

    段红镜擦净浊液,整好衣服起身,手中握着那枚红色晶石的小钉,他忽然有了些兴趣。

    ——也许真的可以再做一副精致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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