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和粥。”
“当家的特意嘱咐给你炖个鸡汤,你怎就吃那些去了。”
“不用,天天吃吃荤也腻,喝点清粥舒服。”
“那晚上再给你炖着。”
“我真的吃不,要不您带回去吧,给您孩子吃。”
“那哪行,我不敢。”王大嘴推着她回房间,“这大早上的凉气重,你也不披件衣裳,冻着了我没法交待啊。”
“没事,我不冷。”
“你这身子本来就没好,赶紧进屋。”
正说着,何沣从前头走过,王大嘴喊了声:“当家。”
何沣看到两人,转个方向走过来,谢迟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提了只灰兔子。
“还抓着兔子了。”王大娘伸着头瞅,“个头不大。”
何沣突然将兔子扔到谢迟的腿上,她迅速地接住,两手搂着,震惊道:“你干嘛?”
“给你抓的。”何沣掸了掸手,“有点瘦,养两天再杀。”
“是有点瘦。”王大嘴捏了捏兔子腿,“这都啃不到几肉。”
谢迟摸了摸兔子背,在发抖,“放了吧。”
“随你。”何沣并不在意她怎处置这兔子,“大早上溜达什呢?”
王大嘴叹气,“都怪我,本来说给她炖鸡汤送进屋,我这起晚了点,让姑娘个跑来厨房找吃的。”
谢迟解释道:“屋里太闷了,我来透透气,顺便喝点粥。”
何沣伸手握住轮椅把人拉了过来,“嫌闷啊,那好办,我带你溜溜去。”
“那我还要跟着吗?”王大嘴说。
何沣挥挥手,让她止步。
“去哪?”谢迟问他。
“透气啊,想透气就带你好好透。”
……
何沣带她去了老地方——练枪场。
谢迟看着远处的一排枪靶,倒吸一气,这好了,又得当靶子。
何沣弯腰看着她的眼睛,“想什呢?”
“活靶子。”
“怀念了?”
谢迟与他对视,“我伤还没好,你忍心吗?”
“忍心。”
“这玩对你来说毫无挑战,没意思,你想玩我就玩点不一样的。”
何沣来了兴趣,“说说。”
“我打个赌。”
“什赌?”
青羊子啃着玉米从远处走过来。
谢迟指向枪靶,“打枪,赌谁赢。”
何沣怔了怔,突然笑声来,“青羊子,你听见没?”
青羊子已经到了两人身后,仍在啃玉米,话也说不清楚,嘟囔了一句,“听见了。”
“这是第二次有人敢跟我比枪。”何沣手指点着轮椅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意思。”
青羊子囫囵吞玉米,笑着说:“阿吱,你知道第一个和三哥比枪法的人什场吗?”
谢迟看向他,“什场?”
何沣挑了眉梢,“猜猜。”
她的目光又回到他脸上,“死了?”
“死了多没意思。”何沣又向她的脸靠了靠,唇畔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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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是光着屁股在山里跑一圈。”
谢迟盯着他的双眸,没有后退。
“你敢吗?”何沣直起身,手背到身后,“你是女的,欺负你没意思,换个玩法。”
“我未必会输。”
青羊子噗呲一声笑来,喷面八方的玉米粒,何沣皱眉看向他,青羊子赶紧伸过手来替他掸掸肩,何沣一掌打开他,“吃你的去吧。”
青羊子囫囵吞去,“哦。”
何沣掏己的枪递给谢迟,“你连怎玩都不知道,怎跟我比?”
“谁说我不知道了。”谢迟接过枪,检查了子弹,对着天空就是一枪,“天天看你玩枪,给你当靶子,我不会都不行。”
何沣笑着点了头,“行,什赌注?你定。”
“答应我两件事。”
“好。”何沣将弹夹扔给她,“给你两弹夹,中靶心三枪就算你赢,别说我欺负你。”
“你不问我要你做什事?”
“不问。”
“那我输了你要我做什?”
何沣弯腰,手指挑了她的,“给我做老婆。”
谢迟没躲开,淡淡地看着他,“行。”
何沣沉默片刻,轻促地笑了一声,“不行,嫁给我是你的福气啊,怎看都是我亏,换一个。”他站直了,“把你送给青羊子做老婆。”
青羊子差点噎住。
何沣转头,“你要不要?”
青羊子有些慌,扔了玉米棒,摇摇头。
何沣笑着看谢迟,“你看,别人都不要你。”
谢迟无语。
他叹息一声,“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吧。”
谢迟举起手欲与他击掌,“一言为定。”
何沣拍了她一,“输了别哭。”
“娶我,想得美。”谢迟学他说话的语气,讽刺性地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滑动轮椅,到射击位置,举起枪对着枪靶,瞄准,嘭——
打到个边。
何沣悠闲地靠在木箱上看着她与枪靶,“继续,先让你练练,再多给几颗子弹。”
谢迟砰砰砰又打了好几枪,最多只到了三环。
何沣看不去了,突然握住她的胳膊。
谢迟肩一抖,刚要缩手,何沣把她胳膊往上提了提,“这里绷紧,肩膀别松松垮垮的,”他摆弄着她的手,“枪是这握的,看准了再打,明白没?”
“嗯。”
何沣稳住她的手,“放一枪试试。”
谢迟打了去,正中红心。
何沣松手,“算你这一枪,继续吧,还有两枪。”
“不用,我不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