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是不是去见奸夫。”
“如果是呢？”
“那就宰了他，再宰了你。”何沣无力地靠在背后的墙上，“先奸后杀。”
“他只是朋友，那个荷包里装着给我侄女的礼物，他要回无锡，我让他带去。”
“解释这多，怕我误会啊？”
“嗯。”
何沣没想到她会果断承认。
“那你呢，有没有需要对我解释的误会？”
顶灯照射，他微垂的睫毛阴影中两只黑润的眼睛波澜不惊地看着她，“有的。”
谢迟露淡淡的微笑来，这两个字，坚定了她所有的猜测，她觉得没有再追问去的必要，抬起手解开他的雨袍，扔在地上，“弄湿我的地板，你得给我好好擦干净。”
“好。”
“伤好点没？”
“小伤，早好了。”
“这快。”
“身体好。”
“顺走我一盒消炎药。”
何沣从袋掏盒子，“没用完，还你。”
谢迟接过来放到一边，用块布盖住。
一滴水从他的黑发上落，坠在地上。
外面的雨的更大了，霹雳啪嗒地砸着地面。
两人平静地对视片刻。
“喝什茶？茉莉？龙井？毛尖？还是”
未等她说完，何沣搂住她的腰，往前一迎，另一只手拖住她后颈，铺天盖地吻上来。
谢迟没有拒绝，闭上眼，攫紧他半湿的衣角，回应着这狂风暴雨般的初逢。
……
第55章 好极了
何沣忽然松开她，看着她微睁的双眸，最后吻了她的额心，便转过身去，想要离开。
谢迟从后面抱住了他。
何沣停在门边，手落在门把上，紧紧地握着。
“你去哪？”
“我该走了。”
“走哪去？”
何沣没有回答，手覆在腹前她的手面上，“去……”他顿了一，没有继续往说，“我还有事。”
“什事？”
何沣故意厉声：“跟你没关系，放开。”
身后长久的沉默，让他的心揪了起来。何沣微微侧脸，后颈从她的额头滑过，柔软的发丝刮得他呼吸一滞，平定心神方才开，“我身上湿，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他握着她的手想要拉开，谢迟却更加攥紧他的衣服，“吹干，至等雨停，或者小点再走。”
何沣透着门帘与窗的一私缝隙看向窗外。雨更大了，没命地往倒。
老天都不要己走。
他微垂脸，看着腹前瘦薄的手，“有些话你别当真，我就是故意说来唬你玩，其实那个男的……还凑合吧，也不是完全不行。”
谢迟恼了，“我偏当真，你走这个门，我现在就去找他上床。”
何沣微微笑了笑，转过身来看她，“吓唬我。”
谢迟的衣服被他的浸了个透，只觉得又凉又热，贴在皮肤上极度的难受，心里还翻涌着隐隐的酸楚与不断试图冲破禁锢的欲-望，混杂着在胸膛掀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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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吓大的。”
“知道。”她轻唤了一声，“当家。”
何沣静默片刻，微微弯起嘴角，“再叫一声。”
“当家，何三疯，三爷。”她更靠近他一点，更压低了声音，绵言细语，叫的他心神荡漾，“珍珠。”
“欸。”何沣捧起她的脸，手没入她的长发里，未待他有一步动作，谢迟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
何沣岿然不动，任她轻啄着己。
混蛋装惯了，真到认真的时候竟有些胆怯。
己是个半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
沈占牺牲，他不用再藏在鬼子堆里。参了军，命就给了国。他长期扎在日本人里，深知两方实力悬殊，这战争，决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何沣推开谢迟，鼻间抵着她的脸颊，“你再撩拨我，我得上到你等雨停。”
谢迟搂住他的腰，脸颊酡红，凝视着他黑润的双眸，“那就让慢慢吧。”
何沣沉溺在她柔软的目光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她那一直若笼清霜的面庞此刻像蒙了层温暖的光晕，是他记忆里从未有过的温柔。
何沣知道，他两晚都逃不掉了。
他的理智被冲得一干二净，忽然紧抱住她，脸埋进她的侧颈亲吻，缓缓向，微茬的磨得她又痒又麻。
何沣解不开她的盘扣，天本就热，更是急了一头汗，刚要用牙咬，谢迟抓着他的头抬起来，“咬坏了还得我缝。”
谢迟己解开几个盘扣，见他岿然不动，“看会了吗？”
“你天怎了？”何沣拦腰将她提了一，让她踩在己脚上，“这主动。”
“不好吗？”
他笑了一，温热的气息包裹在她的耳边，“好极了。”
逼仄的空间里充斥着情-欲的味道。
一门相隔，是风声、雨声、路过行车的铃铛声。
谢迟按住他的手，“去楼上。”
何沣拦腰抱起她，往楼梯去。他扫了眼周陈设，刚要把她放到桌子上，谢迟说：“里面有个小房间。”
何沣又往里头去，看那小小的床，只够一人睡，“还真是小。”
“不够吗？”
他笑着回：“够了。”
何沣将她轻放在床上，手指勾白内衬的肩带，直直地打量着她的身体。
虽然时隔多年，但谢迟倒是没一点不在，也无年时的拘束、总拿东西挡住己，她微微抬起身，“脱衣服啊。”
何沣跪在她腿边，不动弹，“你帮我，受伤了，使不上劲。”
“抱我就使得上劲？”
何沣懒洋洋地笑着， “不一样。”
谢迟坐起来，半晌解不开他的腰扣。
何沣推开她的手，“笨。”
“你还不是一样。”她卷起他的上衣，灰色的粗麻布，又湿又糙，“在哪顺的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