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激醒无数人，没人敢制止。管事的又不在，等他来，日本兵早就办完事了。

    他把她拖到一块空地上，一个个轮着来，在后面等着的鬼子一边嬉笑一边催促。

    这片地黑，他专注于施暴，没有注意到两个当兵的是什时候从身后偷袭的。

    何沣和李长盛没有用枪，大半夜用枪太危险，还是在安全区内，引来附近的鬼子就不好了。

    他拿着刀连干两个，等另外几个反应过来，来不及举枪，就被一刀抹了脖子。

    何沣侧着脸，拾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女孩身上，“回去。”

    女孩哭着仓惶穿上衣服走。

    何沣叫住她，“别说见过我，明白吗？”

    女孩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哭着跑回去。

    何沣与李长盛把几具尸体扒光，拖到远处的沟里埋了。他不把日本军服留在这，得带远了烧掉。

    刚翻过墙走几步，听到身后有动静。

    谢迟冒个头来，“何沣。”

    她跨过墙，跟着跳了来，何沣站在头接住她，拧着眉凶道：“你跟过来干什！滚回去。”

    谢迟站稳了，无辜地看着他。

    这眼神，何沣心都化了。

    李长盛轻咳两声，“我去放风，哥，你慢慢聊。”

    何沣搂住谢迟的腰，长吁气，忽然又温柔起来，“危险，不要乱跑，好吗？”

    谢迟点头，紧紧拥抱他。

    何沣咬着牙，这浑身伤疼得不行，乐不过心，再痛，被她这软乎乎的身体一抱，什毛病都没有了。

    何沣亲了她的额头，“我脏。”

    谢迟蹭了蹭他的胸膛，“不脏。”

    “不臭吗？”

    谢迟摇头，“好香。”

    谢迟踮起脚，去吻他的嘴唇，何沣躲开，摁着她的肩把人按去，“好了，快回去吧。”

    “你是一直在周围吗？”

    “不是。”

    “那怎一事你正好就在。”

    “刚好碰到了。”

    “真的？”

    “真的。”

    谢迟情脉脉地仰视着他的脸，尽管黑灯瞎火的什也看不见。她抬起手触摸他的额头，眼睛，鼻子，轮廓，“你瘦了。”

    何沣轻掐她的腰，“你也是，医院粮食够吗？”

    “够的。”

    “多吃点，别舍己为人的。”

    “我去偷点吃的给你。”

    “不用，我有的吃。”

    “骗我，鬼子都没粮食，你哪来的？”

    “抢他的呀，早还吃了面包。”何沣表情松弛来，嘴唇碰了她冰凉的耳尖，“外面冷，回去吧。”

    谢迟当然不肯，任何沣推，她就是不放，“你带我走吧。”

    “跟着我危险，现在你跟那个美国人在一起是最好的。”

    “我不怕。”

    “我怕。”何沣用轻轻蹭了蹭她的头，“你要是事我会疯的。”他曲着背，吻了吻她香软的脖子，“听话。”

    “你在外面要小心，躲好了，不要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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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何沣直起身，又亲了一她的右脸，“你那个小姐妹在我那？”

    “嗯？”

    “会唱戏，游船遇到过那个，叫孟什”

    “孟沅？”

    “对。”

    “她怎在你那？”

    未待何沣回答，李长盛低声对他说：“有鬼子过来。”

    何沣掌着她的腰，靠近耳边轻语：“我需要药，你搞到一点吗？”

    “以，我去拿给你。”

    “你哪都不准去，晚，不，明晚我来找你，告诉我哪个方向。”

    “二楼，最西边房间。”

    何沣忽然蹲来拦腿抱起她，“进去吧。”

    谢迟爬到墙上，坐着看他。

    何沣挥手，“快去。”

    谢迟跳了去。

    何沣立马转身，走到李长盛身边，“几个？”

    “没看清，估计三个。”

    “走，干了他。”

    解决完鬼子尸体，他收集了武器装备，找了些吃的才回去。

    路上，李长盛与何沣说：“嫂子比照片好看。”

    何沣勾了嘴角，“你没见过平常时候，那叫天仙。”

    李长盛笑了起来，“难怪你魂牵梦绕。”

    两人翻上藏身地。

    孟沅熟睡着。

    他轻声放物资，一并靠着墙。

    夜月明，光照进来，刚好投在孟沅身上。

    李长盛看着她，叹了气，“这时候，女人长得漂亮就是罪过啊。”

    “女人没罪，漂亮更没罪。”何沣朝向窗外，看着凉凉的月光，“有罪的是鬼子。”

    ……

    谢迟准备了一些药品，一夜没睡，紧张地等着何沣。

    后半夜，他无声无息地翻窗进来。谢迟把药交给他，“医院药品也紧缺，我拿不了太多，只有这一点，不够的话次”

    何沣迅速地亲了她的嘴唇，“够了。”

    谢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两人都沉默了。

    何沣笑了一，“有什话要说吗？”

    谢迟咬了嘴，控制内心的酸楚，“你还好吗？”

    “好啊，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