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池朵朵就提出了分手,这次闹剧也直接导致池朵朵觉得谈恋爱很麻烦,哪有学习香,臭着脸和周繁说再也不要谈恋爱了。
周繁:“……”无语凝噎。
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真是受教了。
他们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几年,直到上研究生之后,他不断地试探,确定池朵朵上个男朋友带来的阴影彻底消失,才果断告白走到了一起。
其中心酸不足道也。
后来他和池朵朵谈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却听她很是烦恼地说:“其实我当时很想骂人的,但我不知道该骂什么?只好说了那么一堆干巴巴的话。”
“我老家在乡下,奶奶和别人吵架很厉害的,可是我就是学不会,上回暑假专门回去实地补课了,效果也不好,我奶奶总担心我被别人欺负,我也有点担心。”她拧着眉头,显然是在认真忧虑这件事。
周繁:总感觉我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不够呢,恋爱滤镜300层是我没错了。
没过多久,思绪便戛然而止,池朵朵推门回了办公室,朝周繁歉然一笑,问:“你怎么又上来了,教授找你什么事?”
“教授让我去参加研讨会,去五天。”
周繁自然地捞过池朵朵的手把玩,却觉得这手有些凉,“手怎么这么凉?”
“刚才洗了个手。”
随即鼻尖嗅到一丝香味,似乎是鸢尾花混一点玫瑰和麝香,就沾染在她的白大褂上。医生是不允许喷香水的,他们身上最多的味道是消毒水。
周繁敏锐地意识到,这肯定是过近的身体接触才能留下的。
他状似无意地问:“刚才的病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我们科室男病人可比女病人多多了。”
男病人,周繁的一颗心沉下来,他们光说几句话会离得这样近乃至染上了香水味吗?
但怀疑的种子刚一种下,池朵朵就说:“我顺便给他做了个检查,情况不太好,接下来要系统治疗了。”
这样就说的通了,周繁随即嗤笑自己,男的又如何,泌尿外科的男病人有什么威胁到他正室地位的资本吗,他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池朵朵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SUV。
副驾驶上的池朵朵正被探过身子的周繁紧紧搂住,当然嘴唇也未能幸免于难。
他今晚情绪分外激动,吻得便更深入更持久一点,非要勾缠着池朵朵的舌头,让她回应自己,一旦她偷懒不动,便浅咬她一口,示意她贴上来。
可她回应了,他就更没完没了,捧着她的脸不住地舔回去,总感觉脸颊都被他纷乱的呼吸烫红了。
池朵朵不免有种错觉,难道是杭帮菜吃多了,她也变甜了?不然周繁今天怎么如此不知足?甚至明天要赶一早的飞机,还想和她一起过夜。
“真的不能让我上楼么?”
“不能。”
“可我五天见不到你啊。”他试图打苦情牌,语气都听着有些可怜兮兮的。
“你可以和我视频。”
池朵朵对他的说辞不以为然,不就是五天么,又不是五年,有什么可矫情的。而且明天她还要帮封澜治疗,今晚要制定详细的治疗计划,要是如了他的意,不到半夜是完不了的,这不是耽误事儿么。
所以她及时下车,安抚他道:“等你回来再说。”
也是,小别胜新婚,忍一忍也可以,周繁暗暗说服自己,才依依不舍地开车走了。
我女鹅是个噎人高手,但总以为自己是个嘴笨怕别人欺负自己的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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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没有病?(h)
治疗阴茎勃起障碍,有一种行为疗法,共要持续四周,第一周抚摸非性交敏感区,第二周抚摸性交敏感区,第三周延长勃起时间,第四周才可以有正常的性交活动。
鉴于封澜的病因是外伤,随后因为大众过度的关注而导致精神紧张,所以池朵朵准备对他进行行为引导,心理疏导。
本来这些事由伴侣来完成比较好,但鉴于封澜没有伴侣,而且现找一个难免会有传闻,所以池朵朵决定亲自来,谁让她不仅是封澜的同窗还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准备好了吗?”她问。
封澜穿着单薄的睡衣,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她做什么事都要问这样一句,给他一种即将上手术台的错觉。而且他盯着池朵朵的手,指节莹白指尖却是粉嫩的,指甲修剪得短而圆润,想到这样一双手要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他便头脑发热,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
“嗯,来吧。”他微侧过身子点点头说。
池朵朵坐在他身旁,伸手触上了他的头,象是撸猫一样,揉着他的头发,随后落在他脸上捧着他瘦削的脸颊,食指轻轻摩挲着年轻光滑的皮肉。他眼睫轻颤,晃动的眼神掩在凹陷的阴影里。
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柔的抚摸,心跳从忐忑到焦灼,每一下都好像要深深沉进去,溺在这脂水流香的柔波里。池朵朵的细致让他不禁有一丝错觉,这个人是非常珍惜他的。
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她素来是这样的性格,谁碰见这样的事,她都会如此这般地帮他,自己在她眼里和其他病患没有区别。
况且她还有个长得很不错,姿色略逊于他的男朋友。那个人一定也学习很好,不然也进不了人民医院,他们一定很聊得来。
不像他,擅长的只有花钱和打游戏,孟德尔和黑格尔都能记混。
因此池朵朵不喜欢他是很自然的事,无视他写的情书也能理解。
想到这里,他躁动的心冷静了几分,他决定等池朵朵帮自己治好病之后,就要忘了她,反正她现在过得不错,多余的牵挂只能是一种打扰。
池朵朵微凉的手慢慢转到他的肩膀,不小心擦过他的耳尖,轻浅的触碰让他紧张的身体绷得更紧。
“放松,随着我的手感受身体的变化。”池朵朵在他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