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笔直的肩颈线,池朵朵的手缓慢游移,好像一条诡计多端的蛇,盘算着他哪里最脆弱,好狠狠地咬上一口,争取一击毙命。
睡衣单薄凉滑,可以清楚地传递池朵朵的力度。有时是直达低部的摸,有时是辗转一处的揉。
待他习惯之后,池朵朵的手从睡衣下摆钻了进去,毫无阻隔地触到他的皮肤。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但封澜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把手搭在了膝盖上,睡裤被他抓得团团皱起。
但池朵朵好似没有发现他的窘态,顺着脊柱一节节地攀上去,她的指尖有些凉意,象是玉质的尺,在丈量他的躯体。
皮肉挨着皮肉,快速流动的血液输送着灼人的热度,很快池朵朵的手便暖和起来。封澜不自在舒展了身体,象是在迎合她,此时两扇蝴蝶骨,便分外鲜明。
池朵朵流连在那里,两手并用,落在封澜身上那便象是两簇火,把他耸立的骨山烫得发软。
封澜的腿间已是高高翘起,但他不敢让池朵朵看见,只好把手搭在附近,并好腿稍稍遮掩。
这时她却毫无分寸地转到了前面,两只胳膊合拢在他的腹部,象是一个虚虚的拥抱。或许是为了让他放松,她还调笑了一句:“让我来数数你有几块腹肌?”
“1.2.3……7.8,不错呀,身材很好,很难练吧。”
耳边听见她在夸奖,封澜有些喜悦,随即品出一点不同寻常的信息来,虽说难是难了点,可多坚持锻炼总会有的,听她的语气,那个人一定没有八块腹肌,否则怎么很新奇的样子,他顿时有了几分优越感,做医生的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锻炼身体,那个人说不定是白斩鸡身材,肯定比不上他。
那多让她摸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弥补一下遗憾么。
但池朵朵没在这里多停留,她顺着摸到了锁骨,中途差点停在了胸口上,碰到乳头之后她才忽然想起,胸部是性交敏感区,还不到刺激的时候。
而封澜却因为这停顿,心中波澜又起,她那双手好像是来玩水的,把他的身体感觉掬在手心里,再随意地抛洒出去,溅出一场迅疾的骤雨。
让他的心跳碎得像雨点似的,无法平静。
摸过锁骨之后,第一次就算结束,接下来还要从头再来,池朵朵要退出去摸他的头,但手腕却被他扣住。
池朵朵疑惑地看向封澜,就看见他脸颊飞上红晕,眼神潋滟,眉尾柔顺地耷拉着,“再摸摸这儿,我有感觉了。”
难道他锁骨很敏感么,那这里对于他属不属于性交敏感区呢?
她兀自犹豫着,久久等不到她动作,封澜耐不住自己摆弄着她的胳膊。
手虽然搭在锁骨上左右移动,但袖口却是精准地搭在了他的乳头上,每一次布料擦过那里,都会有一丝针样的快慰,钻到身体里,慢慢汇聚成一股飞天的烟花,寂静无声地钻到脑海,最终绽放出绚烂的白芒与麻痒的热流。
但就在挺立的热铁蠢蠢欲动之时,池朵朵强硬地收回了手,“不能只摸这里,别的地方也要摸一摸。”
好不容易瞒着她尝到一点点快活,可她竟然如此决绝地剥夺了,封澜开始神智昏聩地耍赖,“不行……就要摸这儿……”
随即也顾不得遮掩了,竟然拉着她的手盖在下身上,“我这儿胀得好痛……你虐待患者……”
池朵朵仔细地感受了一番,无论是硬度还是尺寸,都是符合我国男子标准的,但这只是第一次治疗,他就可以勃起,再加上之前两次也都是很快就有了反应,她从来没看到他勃起障碍的样子,由此不禁开始怀疑。
“你到底有没有病?”
封澜:薛定谔的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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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里窥伺(h)
“你到底有没有病?”
此语落在耳中,封澜竟然觉得有些委屈,虽然池朵朵的意思是他的情况好转许多,让她怀疑疾病的真实性。可他当然是有病了,没病为何上赶着在她面前出丑?
但他也无从解释为何一碰上她,自己的身体就复苏了。总不能告诉她,九年过去了,他还是忘不掉她,甚至还会做关于她的春梦,那样也太没面子了。
见他支支吾吾地不说话,池朵朵更显疑惑,决定明天一早找个同事来给封澜做检查,她倒要看看,一旦自变量发生改变,因变量会不会也随之变化。
于是第二天一早,封澜就被池朵朵一通电话轰炸,押到了医院。给他检查的医生是个40多岁的男人,他专攻男性生殖器方面,是医院的权威专家之一。
专家告诉池朵朵,经过一系列对封澜的体格检查,排除了其他疾病干扰的可能,症状基本符合轻中度的勃起功能障碍,但是病程较短,还不能判断结果。接下来要持续观察,如果超过三个月还没有变化,那就可以确诊了。同时为了避免出现病情恶化,现在可以继续进行行为治疗来防范。
池朵朵把结果告诉封澜之后,他顿觉喜忧掺半,喜的是他还没有羊尾,忧的是这样一来,池朵朵觉得他没有研究价值,是不是就不帮他治病了?那他的病情必然要恶化的,况且她手的滋味还那么让人着迷。
“那你还帮我吗?”他目露期冀地盯着池朵朵。
池朵朵感觉自己的内心即将被看穿,造成勃起功能障碍的因素有许多种,而封澜应当是心理问题占多数,写论文不光要研究方法,背景也要调查清楚,如果能找到致病的主要原因,那问题不是迎刃而解吗?
但是这样明晃晃地把他当实验对象,难免会伤感情,池朵朵决定还是不说了,只是保证道:“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休息的时候去找你。”
“你工作很辛苦,还是我去找你吧。”
“你不怕被拍到?”虽然不追星,但池朵朵也清楚绯闻对娱乐圈的人不友好,特别是封澜这类稍有起色的偶像。
封澜倒是无所畏惧,“其实我没几个粉丝的,在外遮得严一些,没人认得出我。”
“那好吧。”既然如此,池朵朵也不再坚持。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封澜一直在压缩自己的工作时间,如果有去外地的通告,也力争要当天返回,就是为了能赶上每天的治疗,当然这治疗对他来说,更类似于上天堂。
虽然嘴上说得潇洒,等他痊愈之后,要把池朵朵忘得一干二净,可这话他说了不下几十遍,哪次他下定决心了?一有她的消息还不是颠颠地去看,如今更是每次去找池朵朵,都把自己打扮得低调而又帅气,身上洒的香水每天都不重样。
周三晚上,池朵朵家。
砰砰砰,一阵规律的敲门声传来,沙发上的两个人随即停下了动作。
“谁呀?”池朵朵朗声问。
“我,你亲爱的男朋友。”门外那人回答说。
是周繁,可他不应该是明晚才回来吗?瞥见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封澜,池朵朵罕见地焦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