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谢青谢然 本章:第38章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我跟张真真一样突然跑去结婚,那我跟你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谢青寄立刻以眼神谴责, 让谢然意识到他的保证已经不值钱了。谢然悻悻地往谢青寄嘴上亲了一口,对方看起来不情不愿的,谢然都坐他身上了他也不抱着谢然,像是自己和自己怄气,谢然看着新鲜,还从没见过这样的谢青寄。

    “我会让爸妈、谢婵都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会亲口告诉他们,到时候他们去逼我结婚或是怎么阻止我都不会妥协,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他们的态度你知道,这样没有一点缓冲就告诉他们,妈还不得把房顶拆了。”

    谢青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不理解谢然既然下定决心,又为什么说现在不是时候,就像是会随时改变主意,在给什么人留后路一样,虽有了上辈子的前车之鉴,这辈子也似乎完全陷入死局,可谢青寄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和谢然的共同努力下被改变了。

    唯一令人提心吊胆的,就是他们都不确定,王雪新是否能像小马一样躲避死亡的到来。

    想到这里,谢青寄面色一变,一直疑惑不解,摸不着源头的焦虑感在他心中瞬间清晰。

    谢然正想起身钻厨房里做饭,却被谢青寄勒住腰狠狠摁回腿上。

    “谢然,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

    谢青寄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谢然看。

    谢然神色一僵,笑道:“我哪有什么打算?”

    “再过几天iPhone 6 Plus该上了吧?……我找人买几台去,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告诉我,我上网查查。”他喃喃自语着转移话题,慌忙起身,却被谢青寄狠狠拽住手腕。

    谢然再挣扎不得。

    只见谢青寄面色铁青,下颌紧绷着,他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谢然,你有事瞒我。”

    67

    斗殴

    谢青寄浓眉不爽地拧着,紧绷的嘴角暴露出内心的焦灼。他这句话并不是反问,几乎是断定谢然这是在敷衍狡辩。

    谢青寄在认真地生气,这样近的距离却让谢然心猿意马,他看着谢青寄的双眼,只想吻他。

    或许是之前压抑太久,谢然再也不肯委屈自己,私下和弟弟在一起的时候渐渐又恢复成上辈子那副做派。

    他勾住谢青寄的脖子低头凑近,亲了一下又稍稍退开,认真看着对方,察觉到谢青寄的松动之后再亲一下,谢青寄想说话,想叫谢然坐直别动手动脚,每每刚要做些什么,谢然就亲他,就这样一下一下把谢青寄的火气给亲没了。

    现在的谢青寄在谢然面前压根就凶不起来。

    谢然见哄得差不多,把人搂在怀里,语气一变,突然一本正经道:“……既然你都发现了,那好吧。”

    谢青寄的背一下又挺起来,一颗心也被高高吊起,快要被谢然折腾到精神衰弱,刚缓和的表情又严肃上了。

    只见谢然从屁股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小纸条,当着谢青寄的面展开,上面写着一串微信号。

    “婚礼结束的时候你去停车场开车,张真真他老公往我手里塞了张纸条,说让我当1试试。”

    谢青寄:“……”

    他不高兴地把纸条抢走,抖了一下腿没把谢然给抖掉,靠着沙发往后一仰,不说话了。

    谢然笑着逗他:“真生气了?我这不是都给你了。”

    “坦白从宽还不满意啊,小谢,你这也太……”

    谢然还没说完,就听谢青寄打断道:“我想过带你离开这里的。”

    谢然一怔。

    谢青寄低着头,把纸条揉来揉去,又伸开缠在指头上,像枚戒指。

    “这样就可以不让妈知道,不让任何人为难,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他抱住谢然,很乖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闷声道:“……但我想经历过以前的事情,你可能更愿意待在妈和姐姐身边,确认她们平安健康。”

    故作镇定地苦涩语气掩饰不住焦虑茫然,谢青寄这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能说出类似于抱怨的话,是真被谢然逼的没办法了。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谢然。

    “你会学小马的爷爷吗?”

    谢然维持着坐在谢青寄身上的姿势,二人默不作声地对峙着。

    许久过后,谢然笑了笑。

    “我想活下去,想和你一起,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但如果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可以救你妈一条命,你怎么选?”

    谢然不曾说谎,和谢青寄在一起后他对生的欲望尤其强烈,比任何人都想活着,谢然遗憾太多,他舍不得去死。

    谢青寄久久不吭声,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非常阴沉,像回到了重生的第一个晚上,看向谢然时爱里夹杂着磨灭不去的恨意。

    那眼神看得谢然心里发憷。

    谢青寄突然发现自己无法义正言辞地埋怨谢然的残忍,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当然也愿意,前提是一切假设都是真的而不是无用功。

    就在谢然快要举手投降说点软话哄人的时候,谢青寄收回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盯梢,轻描淡写道:“知道了。”

    他坐在谢然身边,捞过电脑监控网站后台,仿佛那一瞬间的乖戾只是谢然的错觉,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谢然一头雾水,更害怕了,谢青寄这样还不如跟他撒开了大吵一架。

    “哦,行,那先不跟妈说,按我的意思再等等?”谢然试探性地问道。

    “可以。”谢青寄欣然同意,找处他的护目镜带上,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屏幕上代码飞一般一串串往下走。

    “那我去做晚饭,吃青椒炒蛋和麻婆豆腐?”这是谢青寄最不喜欢吃的两个菜。

    “好。”

    谢然:“……”

    他开始作死:“你今天真好说话,那张真真他老公的微信我要不也加一下?”

    谢青寄二话不说,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谢然松了口气,钻进厨房做饭。

    张真真一语成谶,当天晚上谢然真的屁股开花。他在床上吃够了苦头,翌日一早没能起床,是谢青寄自己开车去的学校。

    谢青寄在学校加入了学生会,混得如鱼得水,听他的意思是学生会没什么意思,大二准备退了去找个律所实习。谢然简直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精力,除了保证自身学业拔尖外,还要挤出时间炒股、参加学校活动、帮老师整理编写要出版的书。

    这样高强度的安排下,每天还能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敲代码,帮忙维护网站。

    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谢然公司名下的4S店从一家开到三家,二手车网站用户量飞速上涨,仅仅是在本地以周边几个省份发展,日访问量就已经快要突破四万,每月成交额更是大到令人咂舌。

    老乔建议谢然开发同城租车业务以扩大市场占有率,这个想法和谢青寄不谋而合。

    谢青寄和老乔在别人眼里是一对奇妙的组合,两人明明年纪相差近十八岁,老乔要是结婚早,那年纪都能当谢青寄他爹,可两人却莫名投缘。

    经常是谢青寄刚一有什么想法,老乔那边就能立马接上,有默契还不算,行动力也一流,谢然的公司从实体4S店到线上二手车网站能发展的蒸蒸日上,绝对离不开老乔的帮忙。

    老乔看着拿到手的季度奖金,感慨道:“这季度奖金攒几回也够我还当初的债了,谢然,我怎么不早点遇见你啊。还是小马命好,一开始就跟着你。”

    “我要是早点遇见你,至于吃这么多苦吗。”

    谢然笑了笑没接话。

    老乔还是跟上次一样,拿到钱后转了一部分给大嫂。

    “你怎么每次拿到钱都要分给大嫂啊?”

    “哈哈,大嫂看我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不方便,经常帮我带小乔,我得谢谢她和你姐。再说了,现在大哥在里面,她一个人带着女儿太可怜了,我看见她女儿就想起来小乔,舍不得孩子受罪啊。”

    跟上辈子比起来,这辈子的老乔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谢然见识到了没有他陪着,老乔那心狠手辣的一面,对待兄弟们冷漠麻木的一面,可在这层层改变下,他还是那样爱女如命,偶尔又露出一丝恻隐之心。

    谢然突然不知该如何评价老乔这个人。

    他和谢青寄讨论过面对老乔时那种难以描述的微妙感,谢青寄听罢却没什么反应,平静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在你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就像谢然无条件包容小马一样,谢青寄总是对老乔表现出了对其他人不曾有过的理解和偏心。

    周五下课后,谢青寄答应教老乔炒股,并给他指了几只有潜力的股票。

    谢然开到学校去接他,为了万无一失,谢青寄每次周末来过夜之前,谢然都会回家吃饭,在饭桌上告诉王雪新她周末要去出差不在家,就怕王雪新心血来潮跑她公寓里。

    老乔今天去巡店,和谢青寄约好了在里头碰面,二人一路驱车开到地方,刚把车停进车位,就听见从店门口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有三四个不好好穿衣服,流里流气的人堵在门口。新来的销售员被推出来应付,低着头不敢吭声,只得一个劲赔笑。

    谢然见不得小姑娘被欺负,皱着眉正要下车,却被一旁的谢青寄拉住。

    “听听他们说什么。”

    谢然耐着性子听,那群人油腔滑调,还带威胁恐吓,说他们是隔壁店主的朋友,今天来要个说法。

    “你们家这两天开业酬宾,门口铺张太大挡到我们的入口了,客人的车开不进来,要么把东西撤走,要么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销售员不敢轻易做主,急的不说话,眼神心虚地往里看,小声说经理不在。

    且不说4S店大多开在近郊,占地面积大,店与店之间隔得远,隔壁还是个开连锁超市的,进出前后两个门,怎么就挡到他们了?

    谢青寄听了一会儿,突然道:“乔哥不在?他约我来这里的。”

    谢然哼声笑了笑,活动着手腕下车。

    “肯定在办公室里躲着呢。”

    摔车门的声音把这群小流氓惊动,谢然面色不善地走过去,只看了他们一眼就不当回事,将快要哭出来的销售员往身后一拉,说他就是管事的,问怎么了。

    这群人又用刚才那种胡搅蛮缠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说辞,话中带着浓浓的敷衍与不耐,斜着眼睛看人。

    销售员在旁边小声补充:“都来好几次了。”

    谢然一听,觉出些不对劲,不像是普通混混来收保护费,倒像故意来找茬,只是这不是他第一家店,如果有人看他不顺眼,怎么以前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这时谢青寄也从车上下来,手里抱着本《西窗法雨》,刚才谢然好歹看了人一眼,谢青寄则是看也不看,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中间穿过,还好脾气地说让一让。

    哥俩一个比一个嚣张,对方不说人话,他们也明摆着不想多说。

    谢青寄往里一望,隔着办公室的玻璃窗果然看到半个标志性秃头,屁股往椅子里稳如泰山地一沉,假装没听到外面闹事的动静,看到谢青寄进来,才舍得从椅子上挪起。

    “你哥在外面?”

    谢青寄嗯了声。

    外面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面包车被人用力摔上车门,马贝贝重操旧业,带着瘦子一群人拎着棒球棍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保驾护航般在谢然身后一字型排开。

    谢青寄看了眼,突然道:“你叫来的?”

    老乔哂笑着摸了摸头,没有反驳。

    然而就在这时,停车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同样传来两三声摔车门的声音,乌泱泱一群人从车上下来聚集到一处,走在最前端的人隔着墨镜也能看出满脸戾气,明显是领头的,不知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只打算把挑衅变斗殴。

    谢然见他们这副有备而来的样子,又笑了,朝身后蠢蠢欲动的小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两拨人虎视眈眈地对峙。

    领头的人把墨镜一摘,嘴里叼着烟,不拿正眼看谢然,走到面前问他:“你是管事的?”

    谢然盯着他断眉上的刀疤,想不到居然会是他。

    居然还是熟人。

    这个人谢然认识,上辈子开了娱乐城后这个人曾经毛遂自荐,说可以替谢然看场。那时谢然看他第一眼就不顺眼,不太乐意用他,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人之前也是跟着别人,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撵了出来,还被砍断一根小手指。

    谢然的目光移到他的左手上,见五个指头健在,那看来是还风光着,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想到这人上辈子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样子,谢然就觉得好笑。

    这人见谢然只笑,不说话,登时不耐烦起来。

    他抱着找茬的目的,当然不来先礼后兵那套,生怕找不到借口闹事一样,二话不说抓住谢然的衣领一提,伸出粗糙的大掌在谢然脸上拍了拍,满嘴的烟臭往外喷,不客气道:“问你话呢,问你是不是管事的,聋了?听不见?”

    小马骂了句脏话,把棒球棍一抽,谢然却头也不回,盯着这个凶神恶煞的断眉,对小马吩咐道:“站着别动。”接着他叹了口长气,头疼地“啧”了一声。

    断眉不懂谢然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张嘴要骂,手腕却被谢然以一股巨力攥住,他疼得龇牙咧嘴,眼看着手指被谢然一根根掰开,以恐怖的角度向后弯着。

    谢然终于不笑了,在断眉表情扭曲的注视下猛地提气,当胸一脚把人踹飞。

    这个近二百斤的大男人横着摔在背后的车上,不知被谢然刚才那一脚踢断几根肋骨,嘴里的烟也掉在地上。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他带来的人再也站不住,正要冲上去把谢然按住,就被有眼色的小马一人一个堵了起来。

    一片混乱中,谢然冷着脸一步步走近,目不斜视地碾过地上的烟头,蹲在那人面前,提一条死狗般把他提起来。

    刚才对方是带着羞辱意味,只有指头动了动,轻轻拍在他的脸上,谢然可没那么温柔。

    清脆的巴掌声重重响起。

    听见这个动静,屋里的谢青寄终于起身。

    老乔问他去干嘛,都快结束战斗了,你哥正在凌辱对方。

    谢青寄面不改色道:“我去劝架。”

    他脱去外套,松了衬衣上那颗一直扣到喉咙下面的扣子,又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挽到手肘,在老乔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左右看了两眼,从办公桌下抽出一把长柄雨伞拎在手里,走出去“劝架”。

    老乔:“……”

    谢然的巴掌是实打实的,抡着胳膊数着数,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还了回去,一下比一下重,两巴掌就把人抽出一嘴血。

    他咬着一口白牙笑得森冷,轻声道:“不过也就一条爱看门的狗,乱吠什么,谁叫你过来的?”

    68

    大嫂

    那天晚上,谢婵正在家玩新手机,iPhone 6 Plus刚发布,谢然送了她一台,这是苹果第一次出大屏机,买的人抢破头,就这一台还是谢然加了价才买到。谢婵怎么也想不到,拿到新手机后第一通接到的电话,居然是从警察局打来。

    匆匆赶到的时候谢然刚写完笔录,小马一看谢婵来了,瞬间扯着衣服擦去满头的灰和血,又借警察同志的茶水缸子把头发给抹平,硬扒着老乔的干净外套穿到自己身上。

    他满脸期待地看着谢婵。

    谁知谢婵一来就奔着她俩弟弟去,一眼都没看他,倒是和老乔说了几句话。最近老乔忙,有好几次都是谢婵去接小乔。马贝贝在背后蔫头蔫脑地看着。

    “怎么还跟人打架,受伤了吗?”

    谢然指着对面一群鼻青脸肿的人叫谢婵去看,其中一个人最严重,整张脸五官挤在一处,看不出个人样,只依稀辨认出半截粗黑断掉的眉毛,反观谢然这群人倒没什么大碍。

    据唯一没动手,围观完全程的老乔称,谢然他弟极其凶猛,平时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做派,敲代码时还要摸出副眼镜保护视力,被他哥摸一把就爱脸红,结果打起架来六亲不认,谢然拉都拉不住。谢青寄谁都不碰,专门揪着那个断眉往死里打,一柄雨伞完完整整拿出去,警察赶到时,破得就剩半截伞骨了。

    最后众人从警察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外面停着两辆车,一辆是谢婵的,另一辆认不出,眼见着断眉捂着头上去,开车门的时候隐约露出里面坐着的人。

    谢青寄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然而再想细看,车门却很快关上扬长而去。

    谢然一摸兜,钥匙没了,估计是打架的时候从口袋中掉了出来,唯一的备用钥匙放在王雪新那边,可顶着这副样子回家被妈看见,怕是今晚都不用睡。

    谢婵只好道:“去我那里凑合一晚上吧。”

    别人都走了,只有小马还可怜兮兮地站着,说他一头血也不敢回家挨骂。

    谢然一眼看穿他的意图,冷冷道:“那我去给你订个宾馆,你想住几天都可以。”

    小马又捂着脑门说他头疼,可能有脑震荡,晚上得有人看着。谢然抬手作势要打,马贝贝又滚一边去了。谢青寄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被谢然这警惕提防的态度给拨动,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马贝贝,一脸想要把他打出脑震荡的严肃表情。

    这时谢婵已经把车开过来,招呼他们上车,说客厅够他们三个人睡。

    马贝贝一听,立刻生龙活虎,钻到副驾驶里,动作之快,谢青寄在后面拉都拉不住,只能一脸恼火地和谢然坐到后排,一路上都对马贝贝怒目而视。

    “小谢怎么了,看起来这么生气,你那是什么表情。”谢婵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觉得谢青寄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十分好笑。

    马贝贝想起今日谢青寄打架的样子,害怕地绷紧了皮。

    “他只敢嘴上说说,不会付出行动,不然我早下手了。”谢然安慰地拍了拍谢青寄的肩膀,说着只有他们三个男人才能听懂的话,谢青寄脸色这才好了些。

    谢婵在市中心租了个一室一厅,平常她一个人住正好,如今多了三个大男人就显得格外拥挤。

    小马一到谢婵的家,就像小耗子掉进米缸,嘴都合不住,看见什么都想摸,又不敢摸,想坐沙发还嫌自己衣服脏,只能拘谨地坐在地上。看见谢婵点外卖,他又立刻跳起,毫不见外地冲进厨房,说做给谢婵吃,外卖油水太大了吃了容易拉肚子。

    谢婵被小马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个弟弟。

    “他,他好像以前不这样……贝贝还会做饭呢?”

    谢然一脸没眼看的表情:“他爷爷在家休养那段时间一直是他陪着,那个时候学会的。”

    一提起马爷爷去世的事情,谢婵想起什么,表情温柔许多。

    门铃被人按响,谢青寄还以为是他姐订的外卖来了,主动开门去拿,谢婵面色一变,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谢青寄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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